报复,收拾她简单得很。哎,这份热闹在京城,离得远,就看不着了喽!”
文絮絮含泪泛红的眼在面前闪过,程子安按着胸前的信,陷入了沉思之中。
到了卖卤猪蹄的巷子,两人下了骡车,前去铺子里挑选了刚出锅的卤猪蹄,猪头肉,白切羊等,用油纸包了放在骡车上,让车夫送回去。
他们两人与以前那样,边走边啃着走回崔家。
夜幕逐渐降临,铺子前次第亮起了灯笼,客人陆续进出,热闹驱散了冬日的严寒。
不知哪家的墙上,斜逸出一枝梅花,努力散发着阵阵幽香。
崔耀祖抬头仰望,转动眼珠四下察看,跃起身抓住梅枝欲折。
梅枝簌簌颤动,院墙里响起了骂声:“杀千刀的,谁在偷摘我的花!”
崔耀祖赶紧松开手,装作无事样啃着猪蹄,步伐却一下加快了。
程子安微微仰头,看了梅花枝好几眼。院门开了,一个年轻妇人走出来,看到程子安还在不住抬头看花,以为是他在偷摘,他又眼生,柳眉倒竖就要开骂。
程子安立刻出卖了前面的崔耀祖,朝他指去:“是他,不是我。”
妇人随着他的指点看去,生气地道:“好你个崔小郎,又是你!”
崔耀祖赶紧跑回来,冲着妇人拱手作揖赔不是,“我就是手痒,秦嫂嫂大度,别与我计较,饶了则个。婶婶若是没事,来我书斋看书,不识字都没关系,有画册,好看得很。”
妇人听闻过崔耀祖书斋的大名,她眼神闪动,道:“我可不敢上门,你要真是真心赔不是,就送我几本画册。”
崔耀祖马上叫唤起来,“秦嫂嫂,书贵得很,只看,不送,不送。秦嫂嫂,我阿爹叫我回去了,回见啊。”
妇人淬了口,直骂他吝啬小气。
崔耀祖一溜烟转身跑了,朝她挥手:“秦嫂嫂,梅花开了,钻出墙来咧!”
妇人叉着腰,瞪着他气得红了脸,“崔小郎,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程子安闷笑出声,慢悠悠往前走去。到了崔武的宅子前,他抬头看着门檐,道:“我先去趟大舅舅家。”
崔耀祖朝他挥手,道:“晚上在我家这边用饭,你早些过来啊。”
程子安点点头,向前走了几步,去了崔文家的院子。
崔文正走出门,见程子安进来,道:“子安回来了?你阿爹阿娘都去了老二那边,我也准备过去,走,我们一道前去。”
程子安道:“大舅舅,我来想问你一些事情。”
崔文便转身回屋,招呼程子安坐下来,问道:“何事?”
程子安说了前去见文士善之事,“我与文知府说了善堂之事,文知府听了很是感动,估计会拿些银子出来,帮着养善堂。”
崔文正在愁善堂的钱,闻言喜道:“这可是好事。不过,文知府有那么大方,舍得出钱了?”
程子安没说那么细,只道他愿意给钱,感慨地道:“府衙前衙真是不像样了,亏他也住得下去。府衙的后宅,应当修葺过吧,不然他们一家子,哪能住得下去。”
崔文道:“府衙后宅前两年是修了一下,修得再好,总比不过外面的宅子住得舒服。文知府也一样,他在府衙背后的甜水井巷有间宅邸,他一大家子都住在那里。”
程子安哦了声,“怪不得呢!”他站起身,道:“大舅舅我们走吧,等下二舅舅又得急了。”
崔文起身与他一起去了崔武家,聚在一起热热闹闹用了晚饭。
崔耀祖照样拉着程子安与他一起住,程箴则与崔素娘回了崔文家歇息。
程子安晚饭吃得多了些,抚摸着肚皮,道:“二舅舅二舅母,你们早些歇着吧,我还是有些撑,与三表哥再出去散散步,消完食再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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