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安含笑听着,朝他们拱手一礼,道:“多谢各位,我还要去忙,今日就不吃了。”
说罢,程子安转身大步离去,出了宫门,寻到一辆马车,吩咐道:“去城南。”
马车驶到城南,程子安交了车钱下车,到了赌坊。
赌坊门前守着的壮汉,看到程子安前来,上下打量着他,惊了一跳,朝同伴使了个眼色,同伴飞快朝屋里奔去。
“程爷,里面请。”壮汉点头哈腰,恭敬地将他往里面迎。
程子安道:“我来找你们的章东家说几句话,无需大动干戈。”
壮汉赔笑,领着他从侧门进了后院,进去一间屋子坐下,接过他取下来的斗笠,蓑衣,唤人奉茶。
程子安刚捧起茶盏,章东家就急匆匆赶来了,远远抱拳见礼:“哎哟,真是程爷,稀客,稀客啊!”
程子安颔首回礼,道:“章东家这档子买卖,向来最欢迎稀客,怎地到我这里,就这般吃惊了?”
赌坊的消息向来灵通,章东家听到程子安前来,比京兆突然巡查还要心惊胆战,上次清理河道淤泥,已经领教过程子安的厉害。
章东家心里腹诽,面上却不敢显露,立在程子安面前,赔笑道:“程爷岂是一般人,说实话,听到程爷前来,在下就在琢磨,在下向来老老实实做买卖,邻里之间都交口称赞呢!”
程子安笑,吃了一口茶,道:“章东家坐吧,我来,是要向章东家打听一个人。”
章东家一听,这才敢去在程子安下首坐下,问道:“不知程爷要打听谁?”
程子安道:“最近死了个叫武三的,益州府人。他在京城有套宅邸,在城南与城西的交界处,离赌坊也不远。武三在那里养了个叫汤玉娘的妇人。我要打听的,就是汤氏。”
章东家神色纠结,半晌后终是一咬牙,道:“城南这片的百姓,都感念着程爷的恩德,在下在此地做买卖,没程爷,也损失惨重。在下岂是知恩不报的白眼狼,这玉娘,以前在城南一带做皮肉营生,在下.....在下没去照顾她的买卖,呵呵,没去。那汤氏无父无母,生得白,听说尤其媚人,买卖好得很。妈妈得了她,就得了摇钱树,那身价,蹭蹭上涨。这个行当,客人最爱的是新人。玉娘有本事,多撑了几年,攀上了外地来的一个豪绅,将她赎了出去。那豪绅,就是武三。”
橙子安垂眸听着,只不时唔一声,也不搭话。
章东家觑着程子安的神色,低声道:“程爷不知,那玉娘,中间肚皮大过一次,不是武三的种,武三已经有一年多未曾进京了。”
程子安眼神微凛,不动声色继续听着。
章东家道:“玉娘生了个孩子,是个姑娘。姑娘不值钱,亲爹玩腻了她,早已一走了之。再说了,亲爹就算找到了,也不一定会认她,毕竟玉娘那般的出身,谁知道她肚皮里怀的,是谁的种。玉娘也是个好强的,为母都则强。她自小孤零零一人,好不容易得了个姑娘,那就是她的命根子,就是姑娘的亲爹找上门来,估计她也不舍不得交出去。唉,玉娘是个苦命的啊,这武三没了,她没了钱财来源,如何能将姑娘拉扯大?”
程子安淡淡道:“那小姑娘,如今在何处?”
章东家飞快瞄了眼程子安,再次叹气,道:“玉娘前些时日来寻过我,托我以后若是在这一带见到她的姑娘,请看在以往的情分上,看顾一两分,就是讨饭,为奴为婢,也别再走与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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