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京城也能做事,程子安有自己的打算,他就不添乱了。
夏郎中:“下官入朝当差这么些年,从未听说过有这般的规矩,敢问程侍郎是依照那条规矩,那条律令,责令我们前去各州府巡河道河工?”
其他郎中纷纷附和,不敢明言拒绝,拐弯抹角拿规矩律令出来做挡箭牌。
程子安淡淡地道:“孙凛直已经被罢官了,我是新到任上。诸位却是水部的老人,任何一条河道出了事,别的我不敢保证,你们肯定逃不过。”
几人一愣,憋得脸色涨红,却找不出一句辩驳的话来。
没一人敢拍着胸脯打包票,河道不会出事。
几人都是官场老油条,脑子转得飞快。
前去各州府,并非皆是难处,还是有好的地方。
比如各州府的知府见到他们前来,难道还敢不恭敬招待,好生孝敬?
几人想了一阵,夏郎中眼珠子转了下,苦着脸道:“既然程侍郎有令,下官莫敢不从,只能尽力了。”
其他三人见状,赶紧跟着应了。
程子安微笑着道:“就有劳各位了。你们先将银子收好。”
几人拿走了雪花银。银子冰凉,拽在手里却热乎乎,沉甸甸,无比令人踏实。
程子安道:“劳烦各位了,你们先回去忙碌准备,安排出行。明早前来衙门,领了差令出行。”
几人应是告退,程子安取了白纸,俯首开始做规划。
程子安寻了最细的笔,画了格子,分门别类列出,他们需要巡查的项目。
比如,上一次修葺,是什么年份,由谁领头。
征用徭役几何,土方石几何,种植树木,草地几何,统共花费银两几何,水流速度几何,今年至去年,一共下过几次大暴雨。
他们巡逻完毕,需要禀报的,并非以前那般的折子,一堆修饰过,冠冕堂皇的文书。
数据要胡编乱造亦可,但每一样都有关联,一个数据不对,其余的都不成立。
大周现在还没看数据的习惯,主要是算学的逻辑性,眼下也不重视。
前世很早就面对一堆报表,在里面千锤百炼的程子安,拿数据逻辑来对付他们,算是欺负人了。
但程子安必须欺负他们,要不欺负他们,代价就是沿河下游百姓的命。
百姓抵御天灾风险的能力太弱,朝廷就那样,遭灾之后,平民百姓想要得到朝廷的救助,得要祖宗保佑了。
程子安也不怕他们同当地官员勾结,反正两百两银子,以前这笔钱,从未用到实事上。
要是他们胆敢做得太过,程子安有的是方法收拾他们。
翌日来到值房,几人前来寻程子安辞行。程子安将装订好的册子交给他们,逐一讲解了意思,道:“就有劳诸位了。”
几人接过册子,起初有些摸不着头脑,后来彼此面面相觑,心里皆打起了小算盘。
数据究竟多少,真真假假,模棱两可填几笔就是。
想要查实,可没那么容易。
几人拿着差令,册子,朝着沿运河的州府出发了。
程子安将几人差遣出京城之事,御史得知后,果不其然将他参奏了一本。
老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程子安气归气,这次他不能再泼污泥了,但他直接无视,连辨折都不稀得写,转头就去找了大皇子。
大皇子如今对先前的小娇娇没了兴趣,还未找到新的小娇娇,闷在皇子府吃酒听戏。
听到程子安上门求见,大皇子正闲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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