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坐冷板凳呢。
干脆叫了郑煦丰来训斥,让他知难而退。
程子安本就是在攀附关系,郑相的怀疑也没冤枉他。
聪明人就是想得太多,事实明明白白摆在那里,他们反倒不敢相信了,总是会绕着弯去考虑。
赵管事上了茶水点心进屋,程子安看向点心,暗自比较。
大长公主府最精致,永安侯府次之,明相府的与郑相府本不相上下,这次送进来的点心,尤其是一小碟粉嫩的糕点,做成了梅花的形状,栩栩如生,看上去都不忍下口了。
程子安暗自在心中将几府的排位掉了个,郑相府排在了明相府前面。
点心入口即化,又带点劲道软糯的口感,暗含着梅花香气,清爽可口。
程子安一个吃完,意犹未尽喝了半杯茶。
普洱茶汤红亮,喝下去,齿间萦绕着醇厚的香气,经久不散,解腻又解渴。
程子安不由得想起了莫柱子。
他最喜欢的就是白糖糕,大油大甜,一口气能吃一大盘。
清水村的百姓,不止清水村的百姓,过年都吃不起白糖糕。
郑相见程子安认真吃喝,闲闲问道:“你明年也要考春闱,可有几分胜算?”
程子安认真思索了下,道:“九成吧。”
郑相死死盯着他,呵了一声,“小儿口气,恁地狂大。”
程子安道:“郑相应当听过,晚辈乃明州府的解元。这个解元,表示着晚辈的成绩,在明州府府学数一数二。若晚辈都没信心,或者晚辈落第了,岂不是明州府府学会颗粒无收,明州府向来学风浓厚,除非,明州府的学风,要分给别的州府一些。九成胜算之外,余下的一成,就是留给这明州府送学风。”
一般来说,全大周取进士,一个州府的士子名额,端看当年考官,以及各地官员的情形。
朝堂上一眼望去,江南以及明州府的官员,占了大半。
郑相眼中闪过惊愕,以程子安的背景与关系,他不可能得知政事堂与圣上的议论。
除非,是明相透露了口风。
郑相很快否认了这个想法,明相来自益州府,一心盼着益州府,能多出几个进士。
而且以明相的老奸巨猾,他如何能将这般大的事情,透露给一个举人士子知晓。
既然程子安当着他的面说出这番话,应当就是试探了。
能想到办法,教会郑煦丰学会他头疼算学之人,还是明州府的解元,郑相更深信,程子安是在猜测。
郑相望着程子安尚稚嫩的面孔,心道聪明归聪明,就是太不懂藏拙。
“成绩优异者,一旦进了贡院,最后考得一塌糊涂,落第者不知凡几。就算解元又如何,解元照样不敢保证,能考中春闱。”
程子安已经从郑相的反应中得到了答案,不过他不担心。
总不能将明州府的进士名额全部抹掉,只要有一个,他就有机会。
程子安笑着道:“郑相估计有所不知,我进考场稳得很。什么都不怕,嘿嘿,以前我成绩差得很,常常考倒数。要是能考到倒数第四,我就不怕了,因为我有进步,回去不会被阿爹揍。每次进考场,我都抱着考倒数的心态,就算再厉害的考试,我也斑点不怵,如常答题。”
郑相倒不知程子安还有这一段过往,听他话里的意思,端看起举止表现,落落大方,还真是颇有大将之风。
郑相好奇问道:“那你是如何能考中了解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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