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呢?”
崔耀光眼中的迷茫加深了些,继续啊,“考卷?考过就丢了,还留着作甚?”
程子安无语望天。
一问三不知,这就没办法了。
私塾与府学的学习进度不同,先生偏好也不同。
说到底,四书五经所考的内容,全部出自书本,考题万变不离其宗。
程子安这次考试能大显神通,是从程箴书房里,翻出了以前他在府学读书时的考卷,再根据他们如今所学的内容,绞尽脑汁对比以往先生所出的考题,押中率高达八成。
崔耀光已经在学策论写文章,对此,程子安更爱莫能助了。
屋子里诡异的安静,崔耀光将书推得远远的,重新躺回椅子里,打了个哈欠,含糊道:“回家不好,早早就被叫了起来。困了,我们睡一会。”
两人愉快地睡了过去。
到了晚上,崔武下值回家,黑着脸将崔耀祖一并押回来了。
崔文亦脸色难看,崔耀宗在几个兄弟中最为稳重,在旁边不住小声劝说。
崔耀祖魂不守舍,任由崔文训斥:“你二叔都管不了你,居然敢逃差,上赶着往项家那火坑跳。你既然死了心,干脆去做上门女婿算了,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许氏哭着抹泪,崔素娘与方氏搀扶着她,劝道:“大嫂,你别伤心了,耀祖岂是那不懂事之人,大哥只是气话罢了。”
一直低着头的崔耀祖,突然抬起头,大声道:“三娘子岂是那等爱慕虚荣富贵之人,就是落难,也不会攀附我,阿爹尽管放心!”
崔文气得不行,扬手就要揍他,崔武一个箭步隔在了中间,拦住了他们父子:“大哥,你说归说,别动手啊。”
崔文力气比不过崔武,扭着身子怒道:“骨气,呵呵,亏你说得出口!她项家遇到麻烦,就眼巴巴跑上门来找你帮忙,真是天大的笑话。”
崔武半拥半推着崔文进屋,道:“大哥,你这句话说得就不对了。耀祖是捕头,他本该为百姓排忧解难,项三娘子遇到闲汉混混,前来找他乃是名正言顺。”
崔文是被气得口不择言,对一个年轻姑娘出言苛责,不是大男人所为,说完就后悔了。
被崔武一劝,崔文又顿时恼了,将气往他身上撒:“老二,你这胳膊肘,究竟向着谁?”
崔武嘿嘿笑,疲赖道:“大哥,我这胳膊肘灵活得很,该拐向谁就拐向谁,这些还是大哥教我的,难道大哥都忘了?”
两兄弟感情好,崔武这个弟弟,在崔文面前向来没几个正形。遇到大事,崔文是大哥当仁不让在前面解决,崔武在后面默默支持。
崔文虽然气,当着方氏与侄儿侄女们的面,到底不忍让崔武落了面子,重重哼了一声,甩开崔武进屋。
实在看不过跟没了魂似的崔耀祖,呵斥道:“滚回屋去,大好的日子,别在面前碍眼,看得晦气。”
崔耀祖一言不发回了自己的屋,崔文气得直抚胸口,崔武与崔耀宗在旁边劝说了半天,方缓过了气。
晚饭时,崔耀祖也没出来。崔文脸色阴沉,幸好有崔武撑着招呼,勉强用完了冬至的团员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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