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出事儿了......要不,你去瞧一眼?”
净云和尚磕磕巴巴总算把台词背了一遍,杨砚青曾跟他交待说只要说完这些话,墨踪立马就能奔去河边,之后就没他什么事儿了。
但净云和尚此时却见墨踪仍旧稳稳坐在炕头,别说奔去河边了,根本连眼睛都没睁开一下,还不紧不慢又问了一句:
“为何。”
净云和尚:“......”
为何为何,我哪儿知道为何!这苦差以后我可不接了......
净云和尚没有再回应墨踪的话茬,转身走了。
可走出门没多久,净云和尚又暗叹一声,想是也可怜杨砚青这个“备受摧残”的痴情汉子,一咬牙又转身回去了。
“......山寂,你去河边儿走一趟.......”
墨踪:“......”
墨踪根本没睁眼,这次是连话都懒得说了。
净云和尚:“......”
“就是那船一直摇啊摇的,不知是不是出事儿了......要不你去瞧一眼? ”
墨踪:“......”
一动不动似要把炕头坐穿的墨踪皱起了眉,随手就把一旁木鱼拿来敲上了,似对门口那个“复读机”和尚已彻底失去了耐心。
净云和尚:“......”
净云和尚忽然扬了扬下巴,又道:“一会儿万一船没影了,还要辛苦山寂到河底捞一下你那位施主。”净云和尚随后轻飘飘又补了一句:
“他不会游泳。”
墨踪:“......”
寺院后身大河里,白展呼哧带喘的玩命儿抗议着:
“我说老师啊,咱差不多就得了,咱是真不能再摇了,我这都快把自己给摇吐了。”
“快摇。”杨砚青一直扒着窗户做贼似地露出一点儿小脑袋巴巴往外瞧着:
“要是等墨踪来了你再摇,就特么晚了,太显假了!”
“我的恩师啊!”白展四肢一瘫,“墨踪指定是不会来了,他注定要被佛祖收编,你这分明是不尊重佛祖,更是不尊重历史啊!”
“甭特么废话。”杨砚青抓起一个水囊跩了过去,“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快喝两口水,继续摇!”
白展:“......”
慢慢靠近河边的墨踪已陆续听到船中那二人传来的对话,而他眉心的沟壑越来越深。
在来至河边看到了那只摇来晃去的“淫,船“竟就停在岸边时,墨踪觉着杨砚青这旱鸭子哪怕从船上掉下河也是直接掉到岸上,根本不会有什么危险,于是一个转身又打道回府了,耳中却依旧传来船内二人聒噪的对话。
“来了来了!他来了!”杨砚青激动地扒着窗户缩回了点儿头,却见墨踪还没靠近几步竟就若无其事的掉头开始往回走了。
杨砚青:“......”
杨砚青上扬的嘴角瞬间炸裂,“他,他走了?!”
杨砚青上一刻兴奋得几近跳出嗓子眼儿的心脏噗通一声瞬间沉入河底。
“不可能......他不可能就这么走了......”
杨砚青嗓子劈了,又觉自己说出的声音似飘到天边,而整个人头重脚轻又像坠入地狱......
这一刻的杨砚青只觉自己仿佛真的变成一个飘飘荡荡无处安家的孤魂野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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