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杨砚青笑着冲小宝和身后的墨踪及小五摆摆手,“走走走,咱们走。”
马车晃晃悠悠到了城外,打了一个盹儿的杨砚青醒来发现自己竟大半个身子被墨踪抱着,赶紧一个哆嗦坐起来,心说自己特么是咋从对面坐进了墨踪怀里的,真就是喝高了......
杨砚青喉咙吞咽直抓眉毛不敢再去看墨踪的眼睛,“对,对不住夫人,冒犯了。”
墨踪声音温润如璞玉,“无碍。”
擦......杨砚青手又捂上胸口,发现心脏又狠狠跳了下。这墨踪温柔起来,我这凡夫俗子真特么扛不住啊!!!
杨砚青赶紧掀开车帘吸了两口凉气。
亥初时分的大地似被罩上一口黑锅,各式虫鸣不绝于耳,似在比谁能划破夜空留下最尖锐最持久的回响。
杨砚青心说夜捕还真是捉虫易得手的好时机。
下了马车后,小五推着墨踪缓缓前行,杨砚青和宋小宝手里各提个灯笼跟在两旁。
在路过一片园圃地时杨砚青发现蟋蟀鸣叫声更响亮了,“夫人,咱就在这里捉?”
“舒适之地者身软。”墨踪未作停留,幽幽道:“此处无好虫。”
杨砚青:“......”
杨砚青在心里狠狠按了个赞,心说夫人果然是高手......
又走了一阵后墨踪忽然抬手指了指远方一片黑压压破败不堪的断壁残垣处,缓缓道:
“越是这砖石瘠土之地,越能寻得体刚性劣的好虫。”
杨砚青一惊,又在心里默默赞叹着墨踪的智慧。
这世上又有多少人能看清自己所在的贫瘠荆棘之地其实正是命运赋予的精进之所。
更多的人是被看似无法抗衡的困难吓倒而不战自败,失去了真正成为强者的机会,只愿沉迷温巢,也只好沦为平庸。
杨砚青想起那些要足足半月被派去当苦力的学子们,不禁攥了攥拳,“小宝,把筐备好,今日若逮不到好虫就明日再来。”
“是。”宋小宝边说边摘下肩上竹筐,“少爷,我筐里背了至少三十个蟋蟀罐,够用了吧?”
“什么?你,你才带来三十个?”小五脸都绿了,“这,这哪儿够。”
“那你怎不背个筐来,至少还能装三十个。”
“我,我......”
“行啦,别吵吵。 ”杨砚青见宋小宝和小五又要打起来,“你们再把虫给我吓跑喽,这次有夫人帮忙,三十个足以了。”
“你揣上一个罐子。”墨踪冷不丁抬头看了杨砚青一眼,轻声道:“跟我走。”
杨砚青:“?”
杨砚青咔吧咔吧眼,“就,就揣一个?”
墨踪蓦地一笑,如绵软羽毛轻轻划过杨砚青的心房,“一个够了。”
杨砚青的心跳在这一霎狠狠停下来......
宋小宝和小五俩人也不约而同对视一眼心跳狂飙。
宋小宝一双星星眼:少爷被夫人的实力折服了!
小五一双桃心儿眼:少爷是被夫人的温柔俘获了!
宋小宝:咱俩撤?
小五:赶紧撤!
杨砚青怀里踹着蟋蟀罐手里执灯继续和墨踪前行,只见墨踪走到一处时忽然闭上了眼睛,片刻后他指向一处瓦片石板,柔着声音,“你去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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