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这事说出去,于我也没丝毫好处。”
话毕,叶长老又回想起墨踪那句“你用右手我用左手,一起合奏琵琶,像艳册里一般”,叶长老脑袋一点点裂开:
“莫非......将军如此对待墨踪,是因曹大人喜欢上了这个吐蕃奸细?喜欢上了敌国人?”
梅赤:“......”
“......再次烦请叶长老三缄其口。”
叶长老:“......”
“这是自然......自然......”
叶长老挠了挠肩,举起酒盏和梅赤各自一饮而尽,随后拿起倚在墙上的竹杖又扛上肩头,“一会儿将军待在房中即可,不用露面。”
“我的确不便露面,那就请叶长老多费心,待确认房中只有墨踪一人时我们便动手,随后我就于房中静候长老了。”
“走吧,回府。”
*
杨砚青拖着两条腿漫无目的走到了水榭廊亭下,盯着湖里美轮美奂的荷灯发呆。
反正墨踪此时正在沐浴也就不用急着去取琵琶,正好出来吹风透气捋一捋乱成一锅粥的脑子。
但杨砚青确也知道自己潜意识里是在逃避,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他不敢去想一会儿拿了琵琶回去跟墨踪一起合弹时又会发生什么事,自己会不会又被杂念冲昏头脑,会不会又起贪恋奢望墨踪的吻......
总之杨砚青不敢想,一想就薅头发。
快把半张头皮薅麻的杨砚青终于深吸口气从石凳上起身,随后昏头昏脑拖着灌铅的腿朝西院方向去了。
迷迷瞪瞪走到半路时,看到迎面来了个红衣女子,像午夜玫瑰般娇艳欲滴。
“大人,您怎还亲自来了?方才有下人传话,说是大人唤我去卧房找您呢。”
杨砚青看着对面香汗淋漓的凤儿,心里开骂,哪个不长脑的竟喊凤儿给我送琵琶,还直接送去卧房,这不挑事儿吗......
“哦,我来取个琵琶就走,把你手里的琵琶给我便可,你快回屋歇着去吧。”
“白高兴一场......”凤儿重重叹口气埋怨着,“我不管,大人得陪我回西院听我弹上几曲再走,您今日还没指导凤儿呢。”
杨砚青虽也察觉到在外面耗得时间有些久了,但凤儿一番话,似又让杨砚青找到理由再拖延一时半刻,晚些回去也无妨吧......
“走吧,听你弹弹我给你留的曲儿。”
“太好了!”凤儿小鸟似的扑上去挽住杨砚青的胳膊,“大人这回得多留一会儿,陪我说说话,我一个人快闷死了。”
杨砚青抽出胳膊擦了擦额头的汗,“闷死了正好专心练琵琶,一会儿错一个音就打你手板儿。”
“大人可是喜欢打人?”凤儿的眼神暧昧起来,“那我就多弹错些音,让大人多打我几下。”
杨砚青“......”什么毛病。
*
叶长老扛着竹杖坐在了内院石凳上,青竹杖的一头正对着卧房大敞的窗牍。
“坐便坐,总扛根棍子作甚。”柳六雕着手里玉件儿,声音听着无精打采,时不时也抬头看向卧房的窗。
“你雕的是那个墨夫人吧。”
柳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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