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了,正好给自己找了个好借口。
“监丞大人,你倒真会借梯爬高信口狡辩,先前用假画蒙骗节度使王,现又大言不惭说那些诗句是从梦里听来的。”
曹祭酒故意看向节度使王再次煽风,“莫非你还真把我们当成傻子了?”
节度使王果然一点就着,怒发冲霄不容分说当头一喝:“来人呐!把曹砚青给我......”
“大人息怒!”
欧阳祭酒佝偻着背突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眉心卧着深壑却还对之前诵出撼人肺腑诗句的杨砚青抱有一丝希望,在节度使王拍案定罪之前抢先一步道:
“想必监丞大人定也不敢轻易拿性命开玩笑,既然他能堂皇正大说出曾在梦中记了不少诗句,不如就给他一次机会,若是他诵不出,再定罪也不迟。”
节度使王横眉怒目,但一想瓜州不归他管,也不好折了这德高望重的欧阳夫子的面子,便沉着脸默不作声也算默认了。
曹祭酒见节度使王竟不再下指令了,连忙轱辘着眼珠再次起身看向杨砚青,铁了心势必要将其逼上绝路,“监丞大人,你若是能为大家诵出个五六十首仙人做的诗词,众人应该也就能勉强信了你。”
“五十首!”杨砚青一愣。
曹祭酒顷刻笑出两颗刺眼的尖牙,“监丞大人,不是我说,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赶快认罪吧,待一会儿小和尚再把《玉池雪莲图》拿来,恐怕你更要......”
“那砚青就献丑了!”杨砚青猛地打断曹祭酒,实在不想再听这瘪犊子瞎毕毕,心说老子特么小学一年级前就背完了古诗三百首。
五十首?跟我闹着玩?
杨砚青随后从一旁的小厮手中抓过一个酒壶长长痛饮一口,摇摇晃晃的蓦地冲天一指: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众人:“!”
杨砚青背到此处时竟笑了,爽朗笑声反倒扣人心魄,竟就真如诗中破空江水一般向众人刹那涌来。
仅区区两行诗便让在场众人无不寒毛卓竖如沐法雨,仿佛霎那间真随杨砚青的酣笑踏进了如梦仙界。
杨砚青倒也没察觉到自己这几声笑在沾了后朝诗仙的仙气后有多震撼,而他之所以笑纯粹是因为他猛然觉着刚才场面有些熟悉,这才想起之前看过的电视剧《庆余年》。
若是当时有人拍着他肩膀告诉他,用不了几年,他也会把范闲在大殿内诵诗的名场面亲身实地演绎一番,那杨砚青指定得把这哥们儿送去精神病院。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
在背完《将进酒》后杨砚青看着被诗词撼倒在地的众人,看见张着大嘴能把自己拳头塞进去的曹祭酒直觉过瘾。
哼,这尼玛才哪儿到哪儿啊。
杨砚青一边摇头一边笑着又豪饮一口,今夜我便带你们去那浩瀚星河畅游一番!
洋洋洒洒间,杨砚青便把自乾朝之后历朝历代诗词大家的著名诗篇朗朗诵出。
这一不留神他都不知背了多少首,兴致勃发的杨砚青却在无意转身时看到远处那一身金甲让众人失色的将军。
杨砚青像又被触发了按键,鬼使神差地又想到了曹砚青,幻想着梅赤与曹砚青二人若真能于江南烟雨中画船听浆做一对神仙伴侣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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