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长老在崇教寺内除了供奉了一尊舍利塔外,另外还供奉了一幅无丝毫偏差的《玉池雪莲图》的临摹图,也已在寺内传承多年,只要请兰长老拿来便可一辨真假。”
杨砚青:“......”
卧槽......一比一临摹?我还不直接死透?
“哦?”梅刺史抚着胡子饶有兴致地看向大堂西侧的兰迦住持,“兰长老,你寺里竟还有黄老祖的临摹图,倒是不曾听说。”
“回禀刺史大人,寺内确是收藏了一幅《玉池雪莲图》,一直挂于藏经阁内供奉,因是临摹所以并未对外宣扬。”兰迦和尚此时已被人搀扶起身,缓缓来至台前又仔细端详了一遍台上的画,眯了眯眼又道:
“这离近一看,好像是有些偏差?不过老衲也是老眼昏花。”兰迦和尚拍了拍身边小和尚,“你速回寺院把老祖菩萨的《玉池雪莲图》取来让我对照一下。”
“是,师傅。”
杨砚青:“......”
能没偏差吗......杨砚青冷汗瀑下,心说自己哪怕有过目不忘本领,那也不可能和真品尺寸一毛一样,虽然能清楚记得平尺数和内景图分布,但要追求分毫不差根本做不到,这下彻底特么凉凉了!
杨砚青看着被兰迦和尚派走取画的小和尚一阵风似地跑出大堂,当即百念皆灰。
这尼玛节度使王和梅刺史刚才还双双给我这张假画下跪了呢,回头再万一揪出那两个仿旧师傅,发现是自己故意造假献礼,自己他娘的彻底完犊子,还不得被节度使王就地放血?
曹祭酒瞧着灰头土脸嘴唇都白了的曹砚青,心里更是十拿九稳,更加认定曹砚青这幅宝画定是假的。
毕竟这些年别的不说,他光是手下派出的人就已遍布大江南北,不干别的,专门帮他收集和打听各朝明画墨宝,若真有黄老祖真迹流传于世,况且还是绝笔之作,更是助老祖成佛的佛界瑰宝,他不可能一点消息没收到。
曹祭酒的脸恢复了血色,一脸喜气拍了拍永虚大师示意他可以坐回来了,可永虚和尚屁股还没落座,就被节度使王一声暴吼吓得又弹直身子原地抖三抖。
“去那头坐着去!”节度使王像是把气全撒到永虚和尚身上,又转头冲杨砚青一瞪眼,“盯着我干嘛?坐祭酒身边儿去,你俩正好凑一对儿......”
节度使王黑着脸还是把“草包”两字憋了回去,一甩袖子三步回了西边坐着去了。杨砚青随后也没见节度使王再舔着脸去梅刺史身边求贴贴,而是气鼓鼓地抬头盯着堂内一角,恨不能把堂顶扼穿。
哎......杨砚青心乱如麻却也当下畅快了一瞬,哪怕永虚和尚只在小饭桌上坐个两分钟那也是挺解气的。
杨砚青此时才注意到赵司业挂着一脸焦急神色不停冲他使眼色“求宽心”,但杨砚青却一脸苦瓜低下头,杨砚青都能想到赵司业此时八成又在椅子上“挺尸”了,也不知这几番大起大落老赵还能不能挺住,反正自己是没脸再去看他了......
杨砚青随后没忍住,还是抬头去看了眼窝在小饭桌里的永虚和尚,自己却一个歪身险些从椅子上摔下去,还好身旁曹祭酒此刻一张小人得志脸根本不带正眼瞧身边这位“暂时”与其并驾齐驱的草包,也就没发现异状。
杨砚青并是不因为永虚和尚傻眼,而是因为墨踪不知何时已经进了大堂,身上本就绑的绳子又被人给“加固”了,此时从头到脚被绑成了个粽子。
曹祭酒!我擦尼玛!
但是真正让杨砚青肝儿颤的是墨踪此刻正坐在永虚和尚旁边,身后还立着那四个门神,那挨千刀的明月阁管事给墨踪也搬了一套小饭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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