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会作何反应,反正曹砚青只能自求多福,要万一真出什么事也只能靠梅将军替他兜着了。
老鸨随后在梅刺史面前徐徐阐述,小心谨慎不敢说快,生怕说急了梅大人再一个激动当场过去,自己照样还得赔命。
但是当老鸨一顿添枝加叶讲述完事情始末后,却见梅刺史依旧抚着胡子一声不吭,老鸨觉着自己好像在对牛弹琴似的......
老鸨:“......”
一旁节度使王见梅刺史不动声色始终稳若泰山,瞬间也有种自讨没趣感,尴尬地咳了一声摆摆手,“行了,走吧走吧,全都下......”
“等等。”梅刺史遽地打断节度使王,可在把众人留下后,大伙全都等着他下文时,梅刺史又捋起胡子恢复了沉默。
节度使王:“......”
节度使王不明所以打破沉寂,“梅大人,您这是......”
梅刺史摆摆手似不想让节度使王打断思绪,随后他朝一旁端酒的小厮招了招手,那小厮连忙躬身上前,梅刺史从他手中抓过了酒壶。
节度使王见后当即对小厮破口大骂,“混帐东西,你刚才没给大人斟酒?”
才骂完节度使王就瞥见梅刺史桌前酒杯里满满当当,而梅刺史手握酒壶竟就直接对着壶嘴往口中长长灌了一口酒。
“好酒量!”节度使王顿时心中大喜,陡然间开怀畅笑,声如洪钟绕梁不绝,顷刻举起酒杯与梅刺史共饮。
“你,上前来。”梅刺史放下酒壶摇摇指了指老鸨,随后又从手指间缓缓摘下一枚翠色欲滴的玉扳指准备递给老鸨,“你把这扳指替我送予那位叫翠花的姑娘,有了这个她便可随意进出梅府。”
“还随意进出梅府?”节度使王竟腾地站起身,“有了这扳指,整个河西都随她出入!”
节度使王脸上笑容随着手中酒杯掉到地上碎了满地,原本威武壮硕八面威风的高大男人竟像受了天大刺激般性情大变,变得如同小姑娘般在梅刺史面前跳起脚一脸委屈:
“梅嵩!这扳指世上就两件,一个你当初上赶着送给曹砚青他爹美其名曰送给了画院,另一个我跟你讨要八百年你都不肯给我,如今竟要送给一个勾栏娼妓?”
“咳,咳咳咳......”梅刺史用了一连串的咳嗽也没掩盖住节度使王气急败坏后的“疯话”......
大堂内气氛瞬间变了味儿,众人都傻了懵了,全缩着身子不敢听更不敢看,想着是不是应该立刻马上当即回避一下......
“曹林,你坐下。”梅刺史敛眉沉声边说边伸手握住了曹林的胳膊,“先说正事......”
令人瞠目的是节度使王下一刻竟就像梅刺史下颏间的美须髯般稍微一捋就顺了......老老实实坐回了椅子上抬头望天儿,但还是气鼓鼓的样儿。
众人:“......”
梅刺史转而紧盯老鸨,一字一句道:“七日后便是端阳节,我需你带上翠花一起前往。”
老鸨一听这话差点儿一口气过去,双手攥着玉扳指瑟瑟成筛满身大汗,“是,是,梅大人有何吩咐老奴一定照做,全听大人的!”
*
曹府内杨砚青自打回了书房就一连唉声叹气,拿起学生一张仿画恨不能盯上半个时辰,魂儿早飞走了,总琢磨着七天后的端午宴可咋整。
宋小宝耷拉着脑袋又从卧房踱回了书房,“少爷,我跟小五在屋里翻了个底儿朝天,实在是寻不到那把钥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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