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炮撒起娇可真带劲,得亏自己是男的,否则就问战神撒娇哪个女人能扛住?
“哈哈哈,从,我从!”杨砚青笑弯了桃花眼,跟着打趣,“我要是大姑娘,咱俩娃娃早满大街跑了。”
话音一落,梅赤炙热的手掌如同火炉一般搂住了杨砚青的腰,麻了半个身子的杨砚青再一抬头,原来是被梅赤抱下骆驼已然到了画院门口。
“青青,你别想跑。”梅赤缓缓弯下腰附到杨砚青耳边,“你躲去哪里我都找得到。”
“跑?”杨砚青转身重重一拍梅赤的肩膀,“仰慕梅兄的人能把沙洲瓜州整个河西都踏平喽,我为何跑?三日后我就在府里恭迎梅兄大驾了。”
“好。”梅赤微醺凤目似黏在杨砚青身上舍不得移开,突然抬手轻轻刮了刮杨砚青的鼻梁,“等着我。”
言毕遽然转身抓起酒壶痛饮一口,牵着骆驼走远了。
梅赤之所以没再回头,可能是怕真的忍不住要带杨砚青远走高飞。
杨砚青在进入画院后径直去了理事房,负责后勤的典薄和负责画卷版刻等杂活的典卷两名属下如往日般早已候在门外。
杨砚青尚不清楚这二人其中是否有曹祭酒安插的眼线,所以一直以来杨砚青都是在坐榻上躺平,不是明晃晃拿着随身携带的艳书看,就是哈欠连天或哼着小曲儿听那二人流水账的汇报。
杨砚青状似漫不经心实则全神贯注一个字都不敢漏掉。
但一向演技卓越的杨砚青却在今日翻了车。
照例装成耳旁风的杨砚青在听到典薄汇报梅赤将军将于三日后凯旋,届时要与祭酒、司业等人一齐前往沙州城外迎接时腾地从椅子上弹起来,“你说什么?”
典薄立马躬身解释,“大人,以往其实您不用去,但这次是节度使王亲自下的......”
“不是,我是问梅赤将军还在路上?”杨砚青打断典薄,脑子有些转不动,难道刚才那个梅赤是冒牌货?
典薄没立刻回话反倒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儿,一旁典卷接过了话头:
“大人啊,梅将军哪次不是从军中偷跑出来快马加鞭就想先提前见您一面,可您......”
典卷突然被一旁典薄踩了下脚后不说话了。
杨砚青:“......”
杨砚青这才想起梅赤好像说过要往军中赶,当时没细想,敢情梅赤是比军队先几日回城,就想早些见到曹砚青,之后再折返,这不是瞎折腾吗......
不过由此可见梅赤和曹砚青的感情是真好。
晌午时分阳光喜人,杨砚青正瞌睡得香,却被宋小宝一声公鸭嗓儿给吵醒了。
“少爷!”宋小宝满头大汗冲进来,“小宝翻遍了敦煌郡也没找见您,原来您自己逃回来了。”
“跪下。”杨砚青揉着太阳穴坐起身,没好气,“宋小宝我问你,曹家与梅家是何交情。”
“这......咱老爷与梅刺史是多年同窗莫逆之交啊,就连节度使王都嫉妒老爷与刺史的交情,可是......”
“什么可是。”没等宋小宝说完就被杨砚青打断,“我再问你,我与梅赤可称得上竹马之交?”
“这......算是吧,但是......”
“什么但是。”杨砚青再次打断宋小宝,“你能有我了解梅赤?你可知梅赤私下帮了我多大忙,为我冒了多大险?怎么就仇家了,我看你是要把老爷气活了锤你脑袋,跪着吧,想明白了再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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