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都滚开!”吓得退出半丈远。
接下来便见上一刻还怒目虎啸的少爷下一刻从墨踪身上跳下来,亲手推着轮椅变得小猫一般温柔,“让你受惊了,我带你回去。”
众人:“......”
墨踪:“......”
其实轮椅上的墨踪这几日也被杨砚青对自己和旁人截然不同的态度而觉尴尬,更觉厌恶。
一众人等此时瞧着耳根通红的少爷小心翼翼推着眉头紧蹙、沉默不语的墨踪从他们身边熟视无睹地走过,又掠过了那间破烂偏房。
当众人心有余悸刚想喘口气时,却见少爷猛地停下脚步回过头,斜眼扫了一圈后停在大丫鬟身上,紧接甩出一句话,“家法处置。”
宋小宝愣了下连忙喊道:“是!”
在将墨踪送回房后,杨砚青沉着脸把小五叫出屋彻头彻尾狠批一通,“你还真是老实过头,大丫鬟让你留在房里你就真不出来,我让你照顾夫人绝不能有闪失你当耳旁风?”
小五跪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杨砚青叹口气摆摆手,“行了,别哭哭咧咧,以后记住了,除了我和夫人谁的话也不用听。”
屋里的墨踪:“......”
痛骂了小五后,杨砚青心里还是后怕,琢磨着史书中曾记载墨踪会在数年后金蝉脱壳双腿痊愈,亲率自己族人摧毁画院,杀了画院祭酒等人。
真是恶人有恶报,杨砚青心说敦煌画院那帮家伙就是自作自受,人家墨踪本来踏踏实实在画院执教压根儿没想研究自己身世,这下倒好,把人逼回吐蕃认亲,掉头回来直接把画院团灭了,倒也大快人心。
但真要等几年过去实在太久,毕竟杨砚青可不是把墨踪守得密不透风,折磨死去活来的曹断袖。
杨砚青觉着有必要尽所能替墨踪多提供方便,首先就是得想办法找神医。
史书中并没具体写神医是谁,又是怎么潜入曹府的,更没说神医是被哪儿拨人找来的,有可能是墨踪的同族人,也有可能是墨踪在画院唯一的那个知己,蓝茵茵,说是红颜知己其实也不为过。
蓝茵茵是敦煌画院学录之一,因家中世代画士的关系进了画院,但因为是女子缘故一直受其他学正学录排挤,墨踪看不过去便时常帮她,蓝茵茵感激墨踪便把他一直当恩人,渐渐也就萌生了情愫。
想到这里杨砚青冲小五招招手,在他耳边轻声着,“我回头写个字条,你找机会偷偷溜去蓝府一趟亲手交给蓝茵茵。”
“是,是少爷。”
见小五栗栗点头后杨砚青便打发他回屋侍奉去了,而这时宋小宝也一路跑来回禀差事。
杨砚青双手交叉端在身前,眉毛一挑,“那丫头可从府里消失了?”
“消失?”宋小宝瞪大眼难以置信,“大丫鬟打小就在府里伺候少爷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方才她吃了板子也长记性了,求少爷不要赶她走。”
杨砚青一琢磨,其实一切也怪曹断袖,如今大丫鬟尝了苦头应该不敢再折腾了,“这次算了,以后把下面人盯紧了否则仔细你的皮啊,回屋吧。”
“少爷,小宝想不明白一件事。”宋小宝冷不丁突然两行泪下来吓了杨砚青一跳,“您为何要为不相干的人伤自己身子骨,还要为了墨踪把大丫鬟赶走。”
“......”杨砚青沉了声,“小宝,你还要我说几遍,墨踪能是不相干的人吗?他是我夫人。”
“夫人又如何。”宋小宝脸涨得通红,不管不顾大声道:“咱府里娈宠多了,哪个不比那残废和尚强,小宝打小儿就跟着您,还从没见您对谁这么上心,小宝实在想不通墨踪到底哪里值得您对他这么好。”
“啊?”杨砚青眨巴眨巴眼,“因,因为......因为他跟别人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宋小宝不依不饶追问着。
杨砚青挠挠眉毛,眼珠一转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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