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头呢,怕是要守到天亮了。”
杨砚青:“......”
忽然脱力的杨砚青抓住门框才勉强撑住身体,声音掩不住发颤,“那,那墨,墨踪......”
“少爷放心。”小厮倏地挺起胸脯,“小的早把墨踪收拾净了,伤口也包好了,送来时一滴血没流,绝没脏了院子。”
杨砚青:“......”
完,完犊子......那新娘真是墨踪!
杨砚青颤抖地将手伸向裤兜掏速效救心,却僵在溜光水滑的衣袍上掏了寂寞,随后整个人泄气皮球般顺着门框滑到地上。
“少爷!”小厮吓破声,立刻搀起杨砚青,“少爷您别吓我,小宝这就扶您回屋歇着。”
迈进房门后杨砚青双腿如灌铅般一步走不动,拼命低着头,好像不往屋里床上看新娘就不在一般。
杨砚青发现自己好像并没因触电穿来古代而害怕,倒是因为看到墨踪空空的袖口而觉得呼吸困难。
一代画圣才貌双绝、挥毫天下,却遭恩师背叛,被曹祭酒等人断手废腿,又赏给一个断袖糟蹋,也活该曹砚青最后被墨踪一刀穿喉又碎尸万块。
下一刻杨砚青只觉脖子冒起凉风。
杨砚青:“......”
我特么穿成谁不行非穿成瘪犊子断袖!
杨砚青默默叹气,难道是因为自己跟那人名字相近?再加上曹砚青暴脾气,自己脾气也臭?
“少爷怎站着不动?快回屋躺着吧。”小厮忽然哦了一声猛地掳起袖子,“对了,小宝先把墨踪带出来让护院抽他几十鞭子多弄出些动静,再让他在外头坐一宿,省得您看他心烦。”
说罢一步都还没迈出去就被杨砚青一把薅了回来伴随一声怒吼:“滚,给老子滚犊子!”
小厮一愣,吓得哧溜一下窜出屋,都没听懂少爷骂了什么,估计是又学了骂人新词儿,但少爷为何发火却搞不懂。
杨砚青一时也觉得自己脾气好像又见涨,心里的火根本搂不住,可谁怪那小厮竟让人用鞭子抽打墨踪,还嫌自己死得不够惨?
杨砚青在深吸一口气后,这才转身透过青纱看向了里屋,墨踪依旧静坐在床榻上。
难以想象那红色身影就是自己从小到大崇拜的偶像,也是唯一的偶像。
瞧着墨踪的身影杨砚青心里陡然冒出强烈的保护欲和使命感。
我绝不再让墨踪受伤,否则就不配做一个奔三张东北老爷们儿!
杨砚青掸掸身上尘土挺直了腰,刚迈出两步心跳又猛地飙高,胃里一阵翻滚。
擦,没出息玩意儿,不就是见偶像有啥紧张的,偶像也是人,况且墨踪这会儿不也就二十出头还没自己岁数大。
杨砚青自我安慰,脸上却火烧火燎,在调整了好几次呼吸后终于又挺起胸膛朝里屋走去,却在路过一面描金镶珠的大铜镜时来了个急刹车。
杨砚青:“......”
镜子里那丫头片子是谁!
只见镜中亭亭立着一位俊俏少年,粉嫩面庞圆润如美玉,一抹樱唇绛似春晓花,此时绯红冕服加身,竟分不清是国色佳人还是粉面傅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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