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斯澜,你还是继续住二楼原来的那间吧。”
他的语气明明平淡极了,郑斯澜却觉得自己心里的某根弦似乎被撩动,轻轻应了一声“好”之后,赶紧扒拉饭菜入口,以便压下那种奇怪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被殷盛抱过之后,他的脑海中,总是不由自主地反复演绎海滩上对方步伐坚定地抱着他,或者在病房里俯身轻轻拥住他的画面,这也导致他来到这里之后,都不敢坦荡地直视对方。
也许,是曾经的亲密接触,让他感到无所适从吧?毕竟,有记忆以来,他从来没有跟任何一人这般亲近过。但他又有些困惑,对方不过是个比他年长一些的男人,自己这心跳乱蹦得实在没道理。最后,为了不再心神不宁,他只好给自己一个勉强能接受的解释,那就是殷先生本来高高在上,难得纡尊降贵,让他受宠若惊了。
吃完饭后,这一家子在客厅里聊天,郑斯澜觉得不太自在,便找了个洗澡的借口上二楼去。电梯离得远,他懒得过去,便选择直接上楼梯,然而,他走路还好,上楼梯时,右腿肌肉绷着牵扯伤口明显会疼,不得不把重心放在左脚上,在别人看来很像是艰难地跳上楼梯。林莫默赶紧过来扶住他,嘴里念叨道:“斯澜,你慢点。”
郑斯澜却恨不得一脚蹦上二楼,因为在众目睽睽之下,由他们家备受宠爱的少爷一路伺候着,实在令他臊得慌,他低声道:“莫默,我自己可以的。”
林莫默回道:“斯澜,你别跟我客气。”
等两个人消失在视线里,坐在沙发上的殷柔笑道:“我看David经了这事,好像更稳重一些。”
林晋搭着腔:“他都快大学毕业了,还不学着点长大,怎么行?”
“现在已经五月中旬,”殷盛问道:“David差不多该回去了吧?”
殷柔应道:“是得回了,再在你这里赖下去,这家伙估计快忘记自己的家究竟在哪了。”
林晋犹豫起来,“不过,那孩子的伤……”他的本意是打算让儿子学会担当,对人家负责到底的。
殷盛淡淡道:“没事,斯澜待在这里,我照看就可以了。”
林晋当即笑道:“也行。”
殷柔却有些诧异,弟弟可不像是一个愿意把容易引起非议的年轻人单独留在家里与他同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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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之后,林莫默收拾好不多的行李,准备跟父母一起出发搭飞机回英国。临行前,殷盛问他:“David,画室那幅画你怎么不带上?毕业画展不需要用到了?”
“我已经有更好的灵感,去到伦敦再画,也估计赶得上。”林莫默眉毛一扬,笑道:“至于它,舅舅,你帮我好好保管吧!还有,斯澜拜托你照顾了!”
郑斯澜也在送行的行列之中,听着这话,感觉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哪里怪,只好中规中矩地说道:“莫默,祝你一路顺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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