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和他是一样的。
元问渠心里有数,便道:“白大人离开睢阳多年,此次年下过的热闹,不妨邀白大人一家来宫里过年,反正赐给你的宅子还在修缮,一时半刻的想来还不能住人……嗯,到时我和小霜也好亲自去见一见,也算是‘会亲家’了。”
柳轻意惊道:“先生!”
这话说的可不普通,相当于整个皇室在背后给他撑腰了。
元问渠笑了笑:“见个面的事,是吧,小霜?”
时重霜点头“嗯”了声,道:“今日我便下旨,明日朝会后我会让白尘栖来单独来见我一面,你去给他提个醒吧。”
柳轻意笑起来,又忍不住泛起泪花,声音哽咽道:“谢陛下,先生。”
“去吧。”
待柳轻意走后,元问渠笑着看时重霜。
时重霜不自在道:“先生如此看我作甚?”
“看小霜也端起一家之长的架势了,明日你要和白尘栖谈什么?”
时重霜合上手里的奏折,道:“不谈什么,威胁威胁。”
元问渠笑出声:“倒是好主意。”
“不过说来。”时重霜道,“白元裴就只有白尘栖一个儿子,这下算是彻底放弃了自家的香火,要他同意,白尘栖想来受了不少罪。”
元问渠不置可否,指尖敲了敲桌沿,道:“香火……小霜和我黏在一块,是不是也算是断了香火?前段时间小霜打了几个大臣板子的事情我可知道了,小霜后宫空虚,那些大臣逼得紧,可觉得棘手?”
“提一次我便打一次,次数多了,他们便知道改了。”时重霜将元问渠抱起放在腿上,轻轻捏着元问渠的下巴,眼神闪过一抹危险之色,“先生是怀疑我情不坚?”
“唔……”元问渠缩着肩膀没回答。
时重霜另一只手默默加重了力气。
元问渠身体一抖,忙道:“好好好,我说错话了。”
“我认错了,小霜!”
时重霜松开手,撩起元问渠垂在胸前的一抹乌发捻了捻:“时子原两年前突然开窍,追着王大人家的小女儿不放,应当过不久变快要生了,先生可要同我一起前去?我们的贺礼放在一起。”
“好。”
元问渠这几年并非没有见过时徽和郡夫人一家人,对彼此的存在也都默认了,也没有不能见这回事,只是没必要罢了。
这次倒是可以和小霜一同去一趟。
不过说起时子原倒是让他想起了另一个人。
“时子原是不是和陈微崖交好?虞罗衣一直在陈微崖那里办事,她的能力不该拘在那一处地方。”元问渠道。
时重霜自然知道虞罗衣的事情:“不是我不给她提,是她自己说还要跟着陈微崖多做两年,将那些史书重新编好,要亲眼看着自己的名字印在书上。另一个原因,想来是何玉锦时不时还在缠着她,听说虞罗衣已经一月未出门了。”
“流芳千古的功绩,该有虞罗衣她的名字。”元问渠道,“至于何玉锦,想缠着便随他吧,只要不干扰虞罗衣办事。”
时重霜笑了下,道:“虞罗衣那样的女子,向来不将情爱放在眼里,何玉锦希望大抵渺茫。”
“管他呢。”元问渠捧着时重霜脸凑过去亲了下,“情爱之事,随缘便好,自有天意。”
落日的一点余晖彻底消了下去,外面灯笼亮起来,今夜十五,月辉皎洁,光影暗动。
时重霜抱紧元问渠的腰,身体相贴,他眼神渐深,低声道:“是,情爱自有天意,先生与我皆是得上天眷顾,我每一刻都在庆幸。”
元问渠眼眸温柔似水,似乎含着无边情意,眼波流转间,情真意切地看着时重霜。
时重霜拇指按在元问渠眼尾,一字一句道:
“问渠,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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