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及了。”戚月窥将斗篷披在元问渠身上,又把上面毛茸茸的帽子给元问渠戴好,看着他只漏出来半张脸的面庞道,“乖,看多了血腥对气运不好。”
元问渠看了戚月窥一会儿,在他的坚持下,最终还是走出屏风在外面等着。他扯紧斗篷观察着外面的情况,将戚月窥留在里面。
看着元问渠离开,戚月窥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他扫了一眼榻上气息近似于无的皇帝,将一旁桌上空着的茶壶打开,缓缓撩开衣袖。
入目便是一抹灰暗的青紫红痕。
如果元问渠此时在这里,定会看到戚月窥手臂上不正常的暗红,仿佛赤裸着手臂在冰天雪地里冻僵后皮肤上显现出的青紫痕迹,淤青在上面一块一块不规则地分布。
戚月窥面无表情将手臂上紧紧缠着的布条解开。
来时在马车上割开的刀痕还没有愈合,几乎瞬间,上面便滚出汩汩的血流来。
……
雪连天。
大雪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样子,让原本就不好走的路更加难走。
时重霜刚推开吉祥居的门,老管家便迎了上来。
“公子。”
时重霜问:“先生呢?”
老管家不着痕迹看了眼时重霜身后面容冷肃一身锋芒的士兵,顿了顿,低头担忧道:“元先生说要去贤王府一趟,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时重霜一听贤王府便知不妙,他头也不回的离开,带着人向贤王府而去。
吉祥居到底是闹中取静的地方,周边住的人其实并不多,和外面往来也不频繁,故而此时元成青谋反的消息还未传过来。
直到时重霜折返快要到贤王府时,他才知道宿卫禁军的统领芦湖开了睢阳的城门,带兵一路攻进了皇宫,元成青则是这次反乱的罪魁祸首。
按照以往,街上的人定然人满为患,但这一路走来,时重霜看着街上晃荡的人,皆是破衣烂衫,瘦削病态之人。
流民。
此时他们只或单个或成群结队地躲在街道两旁,似乎是畏惧于时重霜身后的士兵,不敢上前来。
但眼里的凶光还是暴露了他们的残忍。
时重霜当即意识到了什么,他停下马,连忙命身后跟着的士兵砍下衣袍系在脸上捂住口鼻。
随后,时重霜片刻未停骑着马一路疾驰,带着兵向着皇宫奔去。
“大人,我们不是要去贤王府吗?”
“去皇宫!”
——
元问渠静静坐在外面听着殿外传来的惨叫声和兵戈剑鸣声。
这里相比里面冷了许多,透过窗户,元问渠可以看到窗棂边角堆积的厚厚的一层雪。
殿内静悄悄的。
元问渠眉头紧紧皱着,心下无端不安。
这种感觉并不好,他心知凭皇帝留下的这些侍卫定然撑不了多久,但小霜此时情况不明,戚风去将他的人叫来还不知要等多久。
太被动了。
元成青这一招倒是打得他猝不及防,让他如何想,也没有想到元曾清会在今日就突然发难。
元问渠将帽檐又往下扯了扯,盖住被冻得有些红的鼻尖。
滴答……
咚——
元问渠身体动了动,确认自己方才听到的不是错觉。
这声音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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