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戚月窥直截了当地说,他将手中的匕首扔掉,“所以,我累了。暂时停手吧。”
时重霜眼神一转,看向被他丢在地上的匕首。
戚月窥摆摆手,笑着看时重霜:“问渠这个时辰想来已经快洗完了,你确定还要再打下去?”
私下再怎么不顺眼相看两厌,既然元问渠已经交代了,时重霜就不会舞到先生面前,他退了两步,慢慢也将匕首收进鞘中。
两人一同进了屋。
戚月窥坐在桌前扯掉一边的袖子,露出精壮而不显魁梧的臂膀。
时重霜将药瓶扔给他,自己则坐在另一边默默上药。
戚月窥转了转手中的瓷瓶,看向时重霜,问:“问渠为何要用药浴?他病了?”
时重霜侧眸看向他,冷淡地说:“养身体的。”
戚月窥微微挑眉,在心里琢磨“养身体”三个字。
正在戚月窥刚咂摸出一点这三个字的味道,还没向时重霜质问,元问渠便已经推门进来。
他头发已经被擦干,院后的池子今晚烧的有些热,初开始下水磨蹭了许久,故而便泡得久了些。
元问渠换了件干净的黑色长袍随意裹在身上,他皮肤白皙,更衬得整个人长身玉立,宛如夜间盛放的昙花般,清冷而又不可靠近,但这份清冷却又被他身上泛着的刚从池子里走出来的热腾腾的水汽打破。
元问渠在池子里泡太久,面色微微泛红,身上还带着股中药味,一进来就看到屋内两人定定看着自己。
元问渠拢了拢衣袖,看着这两人身上各不相同的伤口,眉心微皱:“怎么不涂药?”
问的是戚月窥。
戚月窥将手中的药瓶递给元问渠,道:“问渠,后面的我涂不到。”
时重霜一下抬眸看向戚月窥。
戚月窥淡淡回视过去。
元问渠接过药瓶看了看,一笑,转头就将药瓶递给时重霜,说:
“正好,小霜后面也涂不到,你们互相帮着把药涂了吧。”
说完,元问渠便摆摆手半躺在软榻上撑着脸看着他们。
他想明白了,反正现在没有头绪,戚月窥既然是孟瑶青弄出来的,定然有他的目的,他曾经问过孟瑶青时重霜到底是不是戚月窥。
孟瑶青没回答,但也没否认。
方才在池子里泡着,雾气升腾弄的他晕乎乎的,但心底却忽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但这猜测具体如何,一切还要等找到孟瑶青才行。
既然现在两人已经发现了对方,那便就这样,只要他不和其中任何一个人亲近不就行了?省得闹不愉快,他也不用在他们之间纠结头疼。
这样想完,元问渠此时看他们互相怄气也畅快了不少。
不过元问渠畅快了,时重霜和戚月窥就憋屈死了。
首当其冲的,便是谁和元问渠睡一块的问题。
时重霜看着元问渠:“先生……”
戚月窥看着元问渠:“问渠……”
两人惧是满脸的不情愿。
元问渠放下纱帐,将木屐脱掉坐在床沿,笑着看他们两个,坚定道:“你们给我去睡床外。”
“戚风已经将被褥给你们拿过来了,深秋夜晚凉,我还特意嘱咐多添了床被子,都歇下吧。”
说完,元问渠便合上纱帐,安心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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