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而被子早就被他当成时重霜踢下了床。
因此第二天,元问渠不出意外地着凉了。
醒来时元问渠只觉得头脑昏沉,嗓子发干,但彼时时重霜还未下朝回来,他强撑着将被子捡起来裹在身上后又睡了过去。
直到时重霜回来后,元问渠窝在被子里早已经面色酡红,浑身冷汗淋漓发烫。
时重霜当即面色一变,赶紧让长恒去叫大夫。
兵荒马乱的一天,时重霜给元问渠喂了药之后,片刻不离地守在元问渠身边,每隔半个时辰就将放在元问渠脑袋上的冰囊重新换一个。
直到入夜,元问渠彻底退热之后时重霜才松了一口气。
“小霜……”
元问渠昏沉了一天,但也能感到身边一直有人,睁开眼就见时重霜坐在自己身边蹙眉一脸愁绪地看着他。
元问渠抬手碰了下时重霜手臂:“皱什么眉?”
时重霜倏地抬眼,一把握住元问渠的手,转而低声道:“先生,我的错。”
元问渠现在没什么力气,撑起身靠在床头,摸了摸时重霜的头,轻声道:“什么你的错,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是我昨晚把被子踢下去了而已。”
“是我昨晚故意惹先生……”
“那昨晚还是我故意勾你呢,又当如何算?”元问渠打断他。
时重霜一时间沉默下来,眉心紧紧蹙着。
元问渠“啧”了一声,勾起时重霜的下巴,抬眼看着他:“行了,我这身体我知道,顶多是难受几天罢了,不用太过担心,小霜。“
“今日走的时候,不是挺放肆的吗?”元问渠哼了声,幽幽看着时重霜。
时重霜扯了扯嘴角,出声道:“是先生招惹我,别生气。”
“我爱招惹就招惹。”元问渠重新躺回去,往床里侧靠了靠,让时重霜躺在自己身边,想了想又说,“小霜,虽然你今天临走时放肆得很,但我并没有生气。”
屋内已经灭了蜡烛,时重霜将元问渠抱在怀里,睁眼只能看到元问渠昏暗的侧脸,他问:“为何?”
“之前你都是一味迁就我,现在倒是也学会说荤话克我了。”元问渠笑着打趣说。
“本就该如此,你不必事事迁就我,这次确实是我任性妄为了,我的错。”
时重霜没说什么,只抱紧了元问渠。
元问渠说完这些头脑已经昏沉,他闷声咳嗽了几声,被时重霜扶起来硬灌了杯热水才好受了些。
窗外淅淅沥沥似乎又下起了小雨,元问渠躲在时重霜温暖宽厚的怀里,安心睡了过去。
……
元问渠这一病差不多将整个十月给病了过去,直到天气彻底转冷才算罢休。
元问渠身体惫懒,整日里都在吃药养身体,连柳轻意回京这么久了都还没见上一面。
今日他感觉精神大好,便想着抽时间见一面。
毕竟也是自己教出来的,算半个学生,还是要问一问近况的……
此外,西北的情况也要再打探一下,再派些人手过去……
还有最近元成青在朝中出头,陈贵妃到现在也不见有什么表态,竟任由自己两个儿子整日里不干正事……
还有北秦……
元问渠掐了掐眉心,事情越想越多,刚缓过来的精神仿佛一下消了下去,元问渠一下蔫吧了。
他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晃荡了两下,随后索性不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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