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郡夫人点头,忽然又觉得不对,问,“等等,你们一直住在一起?”
时重霜一顿,抬眸看着郡夫人,眼神微动,道:“嗯。”
郡夫人眉头一跳,又想起来今日在安顺楼看到的场景,郡夫人一时间无言。
都不小了,时重霜也早已经行了加冠礼,这种事……也,也没什么好惊讶的。
郡夫人自己在心里默默劝慰自己。
这可比他那只知道喝酒然后发酒疯还要为好兄弟打掩护的混账儿子有本事多了。
郡夫人一时间沉默下来。
而时徽眼看着时重霜上马,抬手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挥挥手道:“回去吧,”
该说的事情都已经说了,该解释的事情也已经解释了,时重霜并未多留,说了几句便骑马离开了。
看着时重霜骑马的背影消失在眼前,郡夫人虚脱似地依靠在时徽身上:“大人啊,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咱们真的不阻止吗?对方……我们一无所知。”
“虽说我们不好干涉重霜的决定,但是,我也是真担心他啊,你说,对方比他大了七岁,这重霜若是被那人花言巧语蒙骗一时糊涂……”
“但想想重霜也不是这样的人,倒是微崖看着就有点书呆子的模样,容易被骗……”郡夫人说着说着又自顾自嘀咕起来。
时徽眼神深思,忽然说:“倒也未必。”
郡夫人抬眼:“嗯?”
时徽摸了下胡子沉吟道:“夫人也不必太过挂心,重霜在官场已经三年,看人的本事还是有的,并且重霜那心上人是何方神圣,我私下里倒是有些猜测……”
郡夫人诧异:“大人知道他是什么人?”
时徽刚要说话,忽然就被一道焦急的声音打断。
“大人!陛下有旨,命大人您和小时大人即刻前去皇宫议事!”
时徽神情倏地一怔,问:“可有说是什么事?”
“传旨的大人未说片言,只道他们还要去对面巷子的那几位大人府中传旨,已经离开了。”
时徽眉头轻皱,说:“重霜呢?”
“小时大人半路正巧和传旨的大人碰上,已经去皇宫了。”
时徽道:“快,准备马车,即刻去皇宫。”
“是。”
郡夫人上前,蹙眉问:“大人,陛下这么着急,难不成是发生了是么事情吗?”
“这几日陛下一直在为太子的事情烦忧,处理那些反叛的侍卫更是忙不胜忙,此外何生环下狱还未施刑,今晚如此突然,究竟所为何事,着实不好说。”
时徽看着郡夫人惆怅的眉眼,想了想,还是宽慰道,“无事,既然被陛下也通传了其他几位大人,想来是对于某些迟迟不决的事情已经有想法了,我去去就回,今夜夫人早些休息。”
……
一个时辰后。
皇宫。
时徽匆匆从马车上下来,跟着领路的宮侍一路来到御书房。
御书房门前已经站了许多大臣,交头接耳下纷纷都在猜测陛下此举到底何意。
时重霜站在队伍后面,正好与刚到的时徽打了个照面。
两人心照不宣地点头示意,时徽低声道:“等多久了?”
“半刻钟。”
“陛下一直没开门?”
“嗯。”
时徽抬眸看着紧闭的御书房门,眼中沉思片刻,考虑皇帝到底所为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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