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微崖呼出一口气,推开曹淮序,面容严肃地看着他:“说正事。”
曹淮序敛起笑容:“见过小时大人了?”
“嗯。”陈微崖恼怒,“这么大的事你不和我说!”
“这不是见你一心扑在公事上,不想让外事打扰你嘛。”曹淮序道。
陈微崖:“滚开,我陈家都祸到临头了,我看你还打不打扰。”
曹淮序牵着陈微崖的手带他进自己屋里,倒了一杯茶递给他:“现在一切都未可知,陛下那边一点声响还没有,我们再多的猜测也是没用的,若是陛下不承认太子这件事,外面的人说再多,太子依然还是太子,若是有心之人借这个缘故来迷乱我们的视线,让我们自乱阵脚,便是得不偿失了。”
陈微崖一口将茶灌下去,道:“我知道,但是姑母本就只想让成煜成明当个闲散王爷,若是太子真的惹了皇怒,之后又该怎么办?”
曹淮序道:“陛下的孩子不止成煜成明。”
陈微崖一愣,突然想起个人来:“你是说……元成青?”
元成青母亲卑微,早已因病去世,这些年若不是太子护着,元成青也许早就被看人眼色行事的宫人刁难死了。
而自从陛下给几个儿子封王以后,元成青开府在睢阳做个闲散王爷,行事又格外低调,他差点都忘记这个人了。
曹淮序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他手抚上他侧脸,只道:“该来的总会来,你且莫要太过忧心,若是真有一天陈家到了要选择的时候,那也是天意。”
陈微崖垂下眸,声音沉闷:“嗯。”
“好啦,既然都已经过来了,那就陪我一块歇息吧。”曹淮序笑道。
“……滚开,别动手动脚的。”
“我就只在这睡个觉!什么也不做!”
——
翌日,百官上朝。
何生环今日破天荒地也来了,正在御赐的宝座安坐着。
将一上朝,大殿内便是一片穆肃,气氛一时间沉滞。
启正帝神情淡淡,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来:“诸位,今日没有话要说吗?”
等了一会,依旧没有一个人说话。
时重霜手执玉笏站在百官之中,垂眸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皇帝道:“既然没有人说话,那好,我们就把前几日的账算一算,时重霜。”
时重霜抬眸,走出队伍:“臣在。”
皇帝身边的太监高声念道:“现已查明避暑山庄一事,工部侍郎赵安颐之女故意陷害,赵安颐管教不严,罚俸半年,司天监国师座下捉贼有功,赏绸缎三十匹,银五十两,户部侍郎时重霜赐海珍珠一盒。”
若是那贼人只是个普通的采花贼,那这本就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只不过是犯到了皇帝面前才有了这些惩罚和赏赐,倒是无所谓多少。
时重霜:“谢陛下。”
时重霜退下后,仿佛是打开了一个口子,谏议大夫黄仲正上前道:“陛下,臣有话说。”
皇帝垂眸定定看了黄仲正一会儿才开口道:“讲。”
“敢问陛下,那贼子可有处置?”
“这是自然。”
“敢问陛下,是如何处置的?”
“关押,等待杖刑,流放三千里。”皇帝道,“爱卿认为有何不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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