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重霜是在去石头巷的路上发现自己被人跟踪的。
街上车水马龙,因着万寿节的原因,这些日子都热闹得很,人也多,但后面的那几个人从他进这条街就开始跟着他,一路上他已经看见好几次,想不注意都难。
时重霜皱了下眉,为了不引人注目,他从不骑马去石头巷,如今在这闹市要甩开人,着实费劲些。
时重霜转了转手上的扳指,眼神逐渐变冷,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后面的人对视一眼,意识到不对,忙跟上去。
然而兜兜转转竟走到了一个废旧的巷子里,看着面前的这一堵墙,两人才意识到不对。
“不好。”
两人刚想离开,不想一道寒光闪过,其中一个人脖颈瞬间鲜血涌出,喷洒在墙上。
另外一人同样没有避免,被血糊了一脸,还不待他看清前面,便感觉脖颈一凉。
时重霜将匕首抵在身前人的脖子上,打量了一眼面前的人,粗布麻衣,丢在人群也不会惹人注意的脸,但时重霜明显发现了他们手上都有或多或少的茧子,明显不是一般街上随便找的人。
时重霜声音低沉:“谁家的?”
这人眼中犹豫,颤颤巍巍地说:“别杀我,我说我说 ,是……”
忽然,这人一个转身,猛地脱离时重霜的控制,他没有恋战,而是转头就向巷子外逃去。
时重霜站在原地,没有追上去,从袖中掏出一方手帕细细擦拭着匕首上的血迹。
“主子,为什么不追?”一个黑衣人落在时重霜身后,低哑着嗓音问。
“不用追了,何家的人。”时重霜踢了踢脚边死得透透的人,将他胸前挂着的一个令牌给踢出来,淡淡道。
“主子,何家想杀你?要不要……”
时重霜随手将沾血的帕子丢在地上,帕子飘飘荡荡,正好盖在了死不瞑目的人脸上:“正好,先生让我斩草除根,今夜就将人杀了吧。”
“毕竟年纪大了,也该让他服服老才对。”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时重霜“嗯”了声,瞥了一眼堆在角落里破烂的草絮,抬脚走出巷子:“将这里收拾收拾,别留这些脏污在这里,晚上还有猫狗在这里睡。”
黑衣人一愣,看着时重霜走出巷子,顿了下才说:“是。”
路上耽误了这么长时间,回到吉祥居已经晌午,走在前院,时重霜忽然发现院子里的老管家一直跟着。
时重霜停下,看着他道:“怎么了,有事要说?”
老管家:“公子这是要去见元先生?”
“自然。”
“那公子不妨先去换件衣裳?”
时重霜意识到什么,抬起手臂在身上嗅了嗅,一股淡淡的血腥气萦绕在鼻尖,蹙眉问道:“味道很重?”
老管家笑得慈祥:“有点。”
时重霜叹了口气:“走吧。”
等时重霜收拾好后,元问渠早已用过饭消过食,正准备放下床帐午睡。
元问渠脱了里衣,还在犹豫是将里衣堆在床尾还是扔在地上。
正犹豫间,时重霜已经掀开垂下的床帐,看着元问渠赤裸着上半身抱着自己的衣裳沉思。
元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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