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曹大人和子原都做官了,他还留在这里,心里定然不平衡。”
“原来如此。”时重霜说。
“欸话说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想了想,元成煜小声说,“而且,问清方丈他……怎么样了?”
其实他更想问问清方丈还活着吗?但他突然问不出口了,寒食寺那场大火和四国脱不了干系,他当初只能干看着却救不了任何人,无能为力的感觉着实在他心里刻了很久。
时重霜看了元成煜一眼,又瞥向他腰间一直戴着的刀,说:“你觉得呢?”
元成煜心一沉,面上掩盖不住的悲伤:“哦,哦,我知道了。”
“你能活着出来也是万幸,还找到了亲人,也是再好不过的了。”元成煜悲痛地说。
时重霜:“多谢殿下宽慰。”
元成煜勉强弯唇,说:“别,你放心,我在莲花峰见到的人和事情我一直守口如瓶,连我皇兄都没告诉!毕竟咱们也是经历过事的人,以后有事情找我,虽然我可能也帮不上什么帮。”
“嗯,多谢殿下。”
“走了。”元成煜没多说,抱着书箱走了,临走前还拍了拍趴在桌子上睡得一塌糊涂的元成昭,“皇兄!散学了!”
元成昭被惊醒,睁眼就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时重霜,他困眼惺忪地伸了个懒腰,也没生气,看起来已经习惯了,他问:“成煜走了?”
时重霜道:“九殿下刚离开。”
“噢……”元成昭点点头表示知道了,醒了醒神这才认真看向时重霜,“你叫时重霜,真是我父皇给我找来的侍读?”
“是,殿下不知道吗?”
“好像提过一嘴,我给忘了。”元成昭想了想,说,“不过你还算机灵,知道给我递答案,这次多亏你了。”
“这是重霜的职责,能帮到殿下便好。”时重霜唇角不着痕迹地一动,话专挑好的听。
元成昭满意地点点头:“看来你水平还可以,以后先生布置的课业便由你来写吧,省得我还要再隔老远去找三皇兄了。”
“是,殿下。”
顿了下,时重霜道:“殿下,我还有一事相求。”
元成昭撑着脸:“说来听听。”
“重霜学识有限,怕不能尽善尽美地完成殿下交给的任务,听说崇文馆藏书颇丰,有历代名家之作,因此想要进崇文馆的藏书阁多学些东西。”
这不算什么稀奇的事,崇文馆藏书阁虽说禁止他人随意出入,但有令牌还是颇为自由的,元成昭贵为太子,自然有这个特权,不少世家子弟都曾向元成昭借过。
元成昭不以为然,随意摆摆手,无所谓道:“这有什么,准了。”
“多谢殿下。”
——
入夜。
皇宫一处偏僻的殿内还亮着些微的烛火。
元成青手腕上骨头瘦得凸起来,苍白的手抓着烛台,轻轻放在布满划痕的老旧书桌上。
一名太监弯着腰推开门,看向坐在桌前一动也不动的元成青,道:“殿下,今日太子并未将课业送过来,你早些休息吧。”
元成青一双阴郁的眼紧紧盯着烛台上快要燃尽的蜡烛,问道:“那个女人死了没有?”
太监身体一颤,垂下头,低声说:“惠采女昨夜病重,听说已经快下不了床了。”
元成青“嗯”了声。说:“将她屋里的炭火撤了吧。”
太监一愣,喉咙局促地吞咽了下,犹豫地说:“殿下,惠采女到底是您的亲母……”
一记眼刀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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