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下来,送到元问渠面前。
元问渠系着襻膊,轻松跃上马,牵引着马走了一会后,将他的弓拿在手里掂了掂。
随后眉眼微微压低,用大拇指的第二关节勾住弓弦,握拳用食指和中指压住拇指的第一关节慢慢拉开弓弦。
元问渠拳眼夹紧箭矢的末端,他指尖泛白,眼神犀利,弓弦一瞬间发出被扯紧后的紧绷的声音。
这是草原牧民弯弓射箭惯用的握箭姿势,对力量的要求也更大,幸而元问渠手上的弓简单轻巧,还用不到扳指,否则一不小心手都要被弓弦划破。
元问渠略微偏了一下头,后背挺直,唰一下放开手。
箭矢划破空气的凌厉声一瞬间在耳边响起,随后叮地一声狠狠贯穿靶心,箭尾轻晃。
时重霜站在不远处看着元问渠骑在马背上的身姿,一颗心像是成了那个被贯穿的靶子。
他看到元问渠骑着马缓缓朝他走来,面上扬起的他熟悉笑容,却更加放松恣意:“月窥,我刚刚射的怎么样?”
时重霜听了这个名字沉默了一下,随后点点头:“殿下射得极好。”
然而元问渠却歪了歪头,收起笑容,抬手将手里的弓扔给时重霜,对着一旁的太监喊:“拿我的扳指来,换个重一点的弓。”
“是,殿下。”
时重霜还未反应过来,就听到元问渠说:“小瞧我,戚月窥,我早晚也能拉开你那把弓,你信不信?”
说完元问渠接过太监递上来象骨扳指戴在手上,就骑着马回去继续射箭了。
看得出来新的弓确实重了些,也不似方才简单轻巧的弓,这把弓的弦锋利无比,一不小心便要割断掌心。元问渠手臂用力,但弓箭沉了不是一星半点,他射了几把,准头却没有方才的水平了。
五箭只有一箭中了靶。
时重霜就这样在一旁看了一个时辰,他看着年少的先生苦练箭术,到最后抬臂都已经困难,依然不肯停下。
时重霜劝过,却被元问渠一句话给堵了回去。
“我是大梁的唯一的皇子,这些,我必须学会。”
时重霜听到这话,顿了一下,随后就不再劝了,并且他发现,周围的宫人也并未阻止,仿佛早就已经习惯。
时重霜已经不清楚自己看了多久,先生又在这一方天地练了多久的箭,射毁了多少靶子。
他们好像被困在这里,日复一日,春夏秋冬。
时重霜亲眼看着元问渠手里的扳指换了又换,一点一点能拿起来的弓也越来越重了。
不知不觉,当元问渠再一次骑着马缓缓朝他过来的时,他才发觉元问渠站在他面前已经到他鼻梁这里了。
周身气度、行为习惯也越来越像先生。
时重霜说:“殿下。”
元问渠将襻膊接下来扔给时重霜,理了理袖子,说:“走吧。”
“殿下要去哪里?”时重霜问。
元问渠回头。
忽然一阵天旋地转,时重霜还未看清先生脸上的表情,便突然感觉眼前一花,头晕目眩起来。
再睁开眼,时重霜独自置身在一片生意盎然的花间,远处亭子里隐约传来说话声。
时重霜顺着小路,慢慢向亭子走去。
忽然,时重霜停住脚步,双目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先生攀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正在和他亲得忘乎所以,身上的衣服已经凌乱不堪,抱着他的男人大手一点一点揉着先生的腰。
亲吻声不绝于耳,他听到先生声音低喘,伴随着轻缓愉悦的呻/吟。
而每次他用力揉先生的时候,先生便也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原来这样的神态,早已被他人看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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