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帐垂下,隔绝外面或明或暗的烛火,有些暗,但朦胧间依然能将高洁的花里里外外看个干净。
元问渠早就过了在情爱一事上会感到羞耻的年纪,他淡定地回视过去,哼了声,抬手就将时重霜头颅压在身前。
……
……
时重霜瞳孔微缩:“先生!”
“怎么,忍不住了?”元问渠面无表情,“憋着,现在我问你。”
“今日怎么找上何玉锦了?”
时重霜呼吸沉重,万想不到这关头元问渠竟要开始盘问他。
“我,我们查到何玉锦与何生环私下不甚密切,但何生环手下的一个管家却每月都要来关州找何玉锦,便想此事……”时重霜感受着下方的微动,“便想此事大抵与何玉锦有关。”
时重霜额头冒汗,“先生,轻些。”
元问渠放手:“所以你们便这样贸然前来找何玉锦?”
“不,是因为陈微崖收到消息,说有人想要买官府施粥的那一片地建酒楼,就约在赵家酒楼,递来的信用词模糊,陈微崖直觉不对,便带着我来了。”
“嗬……遇到何玉锦在预料之外。”
元问渠哼笑一声,满意地给时重霜揉了揉:“看来赵正堂还不算太傻,知道搬救兵来。”
元问渠忽视时重霜手臂上紧绷的肌肉,继续问:“说说,现在你们都查到哪一步了。”
“山里铸银的窝点看荡然一空,必然是何生环的受益,但人可以杀了灭口,造银的银炉却不会,他们定然将这东西藏了起来。银炉不好搬运,藏起来的地方定然是个不太远但又安全的地方,但是嗯……”
时重霜顿了顿,手上青筋毕现,“陈微崖总说何生环不会坐以待毙,时徽带的人折损了不少,人手不足,但慢慢搜总会搜出来的。”
“先生!”时重霜忍不住喊道。
“嗯?”元问渠手上动作不停,抬眼说,“继续。”
“……但我们一直未找到银炉究竟被藏在了那里,知道今日见到了何玉锦和赵正堂才明白过来,兴师动众建酒楼,为的便是借赵正堂之手行嫁祸之事,那银炉定然就在施粥的地下。”
时重霜说完停下,一双眼黑沉黑沉地看着元问渠:“先生,别折磨我了。”
元问渠“啧”了一声,似有不满,拍了拍时重霜背,一个转身,两人便转换了位置。
元问渠居高临下看着他:“这么多天了,就调查出了这些?”
“我……”时重霜扶着元问渠的腰,眼神微闪。
元问渠捕捉到时重霜的犹豫,眼睛危险之色一闪而过,冷了脸:“怎么,想不说?”
时重霜闷哼一声:“不是……我是觉得银炉不在施粥的地下,但没有证据。”
“你们一开始猜测银炉在施粥的地下也没有证据。”元问渠说。
时重霜眸光一闪,说:“但却有人让我们猜测银炉是在施粥的地下,这便是证据。”
元问渠笑了,手上好好给时重霜玩了一会儿,随后俯下身凑到他唇边细细亲了一口:“乖,很好。”
“为你办事的那些人是谁?”
“是我母亲培养的一些部下,前段时间才找到我……”
时重霜将前几日无意中在客栈外发现的标记的事情告诉元问渠,林林总总,不承想这些人竟然暗戳戳帮时重霜做了这么多事。
倒还算治下有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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