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罗衣沉默了片刻,便全都向元问渠交代了:“我要找的人,其实就是何玉锦。”
元问渠挑挑眉,据他所知,何生环是何玉锦的伯祖父,其祖父早年与何生环生了嫌隙,闹得人尽皆知,从此以后何生环在仕途上平步青云,何玉锦的祖父则背井离乡,在关州做起生意当了商贾。
几十年过去了,何玉锦的祖父早就去世多年,诺大的家业都已经传到孙子辈了,何生环倒是还好好地活着,在朝堂稳稳坐镇。
只是不知,何生环在关州一连串的动作这何玉锦到底知不知道?毕竟都性何,打断骨头连着筋,元问渠不信这些年何家在关州没有何生环的帮助,不然就关州这乱糟糟的状况,生意怕是早就没得做了。
元问渠将前因后果想了一圈,又回到虞罗衣身上,摸着下巴问虞罗衣:“你同那何玉锦又是什么关系?”
虞罗衣垂眸,面上被面纱挡住,令她的神情看不真切:“我祖籍关州,小时候我家也是显赫一时的商贾,同何家来往密切,我与何玉锦便是自幼一起长大的。”
元四四在一旁听着听着忽然“豁”了一声,说:“青梅竹马呀!”
元问渠撇了元四四一眼,喝了口热茶没说话。
元四四眨巴了一下眼,看了下略显沉默的虞罗衣,不吱声了,低下头表示我闭嘴。
虞罗衣继续说:“只是后来,关州越来越乱,生意不好做,我父母重病……之后我流落到临水州满月楼,就再也没见过他了。”
虞罗衣说的简单,其实并不难猜,那时候关州这样的人家太多了,有太多的人生病却没有药治,只能等死。
“我没有家人了,要寻亲其实也没有亲寻,便想着来关州看看,走一步看一步。没想到会重新遇见何玉锦,他……变了很多。”说到这里,虞罗衣垂下眸,掩盖眼底复杂的情绪。
虞罗衣不欲多说,似是想到什么,从袖中掏出一枚令牌和一封信递给元问渠。
元问渠眼中似有诧异,看着虞罗衣,并没有接:“这是……”
虞罗衣眼神平静,似是下了什么决定,起身跪在元问渠面前。
“哎哎哎,你这是干什么呀……”元四四本来还在走神,一抬眼虞罗衣怎么就跪下来了?
虞罗衣跪在地上,腰杆却挺直:“许先生,我知道你绝对不是等闲之辈,你将我从那烟花柳巷之地救出来,我一辈子感激你,本来恩情便已经无以为报,如今,我却依然要再求你件事。”
元问渠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茶杯落在桌面,发出清脆的“哒”声,室内一阵沉寂。
他并未让虞罗衣站起来,而是坦然接受了他的跪拜,其实态度不变已经言明了。
“说说吧。”元问渠垂眸看着她,眼中还是柔和的。
“我……”虞罗衣忽然看了元四四一眼,低下了头,有些难以启齿。
元问渠顿了一下,看向元四四,说:“四四,天色不早了,你帮我去烧些热水来吧。”
元四四扬了杨眉,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要单独给元问渠说话的意思嘛。
元四四举手,欣然痛意:“行,我走了,你们慢聊。”
等元四四出去关上门,虞罗衣才抬眼看向元问渠:“许先生,我想求你庇护我,我想去睢阳,进宫。”
“进宫?”元问渠又问了一遍,这着实出乎他的预料,它料想虞罗衣有事相求,但没想到却是这样的请求。
“何玉锦在抓我,凭现在的我,定然逃不开,我认识的人里只有您,能帮我了。”
元问渠:“我不过一介教书的,哪有那么大的能力助你逃离关州呢?”
“睢阳赵家,我还是知道的,赵家大公子赵正堂素来嚣张,却对先生毕恭毕敬,先生定有异于常人之处。”虞罗衣说继续道,“先生原本就是要去睢阳的吧,为何要在关州停留?如果我我想的没错,定然与最近金矿之事有关。”
元问渠没说话,听虞罗衣继续说:“何玉锦每每出去应酬,便会带上我,他以为我不识字,便没有顾及我,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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