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徽身体一晃,在快要掉下马时手死死抓住缰绳,整个人快要倒挂在马身上!
马横冲直撞,就这样一路拖着时徽进了林子。
这些黑衣人互相看对方一眼:“追!”
而时徽人老脑子还能用,当机立断弃马朝另一个方向躲藏。
这林子大且茂密,真藏进去了他们一时半会还真不一定能找到人。
时徽找到一处不大不小的山洞,刚好够一个人掩藏身形,这山洞掩藏在一个斜坡下,正巧被茂盛繁杂的刺槐和柞树掩盖住,时徽脚步虚浮地爬进去。
洞内漆黑,时徽腹部中箭,方才已经尽量避免不让血在来的路上留下痕迹,此时将一坐在地上,便支撑不住地捂着腹部。
此时时徽脑袋昏沉,体力消耗殆尽,倚着脏兮兮的洞壁,苦中作乐地哀叹。
“真是老了,这点伤就快要了老命了……”
时徽自知这趟来关州八成要出事,谁知,这还没到关州呢,便已经如此凶险了,这着实出乎他的预料。
时徽一手捂着不断流血的腹部,一手狠狠掐着自己的手臂,不让自己昏迷。
不知过了多久,时徽听到外面似乎有些响动,他立马警惕起来,右手握紧一旁的长剑。
然而不是他预想中的那帮黑衣人,相反是一道略微低沉的少年的声音。
“时大人,要我救你吗?”
时徽一愣,觉得这声音陌生又熟悉。
还不待他反应过来,堵在山洞的杂树便被人拨开,随后,时徽看到一袭黑色的衣摆出现在眼前,朝他伸出手。
少年的手宽大,上面覆着一层薄薄的茧子。
时徽面容严肃,眼中犹豫不决,沉默着未出声。
大概是觉得时徽久久没有回应,时重霜顿了一下,说:“时大人,陈知府已经在来的路上,救兵已到,那些贼人已经逃了。”
时徽听到这里,才出声道:“陈知府,可是陈微崖?”
“是。”
时徽最终还是出来了。
谁料,这少年见他出来,只随意地看上一眼,就转身往前走,全然不顾及他身上中的箭伤。
时徽愣了一下,倒也没恼怒,只捂着伤口慢慢跟在这少年背后。
少年身姿挺拔,将开未开,却已然有了风骨,时徽打眼一看,便知是练武的好苗子。
并且,这人格外眼熟……
他忍不住多问:“小兄弟,你是在陈知府手下做事的?”
“不是。”
“那看你装扮,可是北秦人?”
“算是。”
“算是?”时徽眼神微不可察地一变,说。
“……”时重霜停住脚步,转身看向时徽。
时徽猝不及防差点撞在时重霜身上。
“时大人。”时重霜垂眸说,“许久未见了,别来无恙?”
“……”时徽身形一顿,这才看清楚时重霜的样貌。
时重霜眉眼深邃,一双凤眸直直看向时徽,眼中情绪并无波澜。
但时徽却越看越激动。
像,太像了……
时徽心下掠过百般思绪,手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你是跟在寒食寺问清方丈身边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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