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里面有一件是我的吗?都是你的衣裳好不好,都不带?”
元问渠一顿:“随便带走几件不就好了,到了地方我们再重新买。”
元四四扯了扯嘴,凉凉地笑一声:“你知道做这些花了多少钱让别人紧赶慢赶做出来的吗?等我们到了京城,这些怕是等两个月也不见得能做出来。”
元问渠:“……”
“行。”元问渠妥协了,又指了指另一堆塞满金叶子的花瓶,“这又是干什么?”
“哦,这个啊。”元四四语气平淡,“给小净悬玩的,他觉得亮不拉叽的,好看的很,给小孩儿带点小玩意儿。”
小净悬在一边睁大眼亮晶晶地点头:“嗯嗯,好看,喜欢。”
把金子当小玩意儿?
元问渠手捏了捏眉心,颇为无奈:“这太多了,我们带不了。”
元四四完全不担心:“不啊,完全带得了,雇条舫船不就行了?”
元问渠一时间沉默了片刻,看他:“四四,我是不是还要给你请个花魁唱着曲儿走啊。”
元四四呵呵两声:“你有钱那我也没意见。”
到最后元问渠彻底放弃,随他们去了。
元四四继续开开心心地带着小净悬哗啦啦装金子。
相比元四四翻腾了好几天的行李,时重霜就显得尤为寒碜了。
腰上别一把匕首,随时就能离开。
天气愈冷,山上尤为严寒,饶是元问渠再不情愿,也忍不住裹了一层又一层,平时连房门也不愿出去了。
于是时重霜就每天雷打不动地来元问渠这里学几个时辰。
元问渠在这件事情上对时重霜不同于以往的温和,很严厉也很苛刻。
时重霜到底不是在大梁长大的,对大梁的一切认知都来源于道听途说,真正是什么样的还需要日后他自己切身感悟。
但现在学习大梁的史书官制、民生风俗等等一系列东西却是刻不容缓了。
这是个辛苦活。就算马上要动身要离开这里了,元问渠也没有放松对时重霜的要求,反而随着时重霜表现出来的惊人的天赋对他愈加严苛。
时重霜每日的课业也越来越多,这几天待在元问渠房里往往是一整天,有时入夜了才离开。
做饭的活自然落到元四四身上。
元四四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看着时重霜这奋笔疾书的模样,也忍不住心疼他一秒钟,于是和元问渠说:“这是不是太过于赶了?我们马上就要离开了,稍微也让他休息休息啊 。”
对此,元问渠没什么好说的,直接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你不学就算了,还要管他人累不累。”
元四四无语,耸肩离开了:“好吧,累死累活也不是我,就是你可别把人给逼疯了,学也不是这么个学法啊,昨天都子时了,我看他房里还亮着灯呢,还让人睡不睡了。”
元问渠心硬得很,一点也没有被打动,顺便又拿给时重霜一本书,让他们明天背给他听。
时重霜面色平静,接过书并没有说什么。
第二日,时重霜跪坐在蒲团上,声音还带着早起的低沉暗哑,一字不错地背给元问渠听。
在背到一半的时候,时重霜声音停了。
元问渠手中拿着书,垂眸看着上面的密密麻麻的内容,手指轻点着其中一段话,等了一会儿,确定时重霜不再背下去后,才面无表情地合上书。
时重霜背脊紧绷起来。
先生交给他的任务,他没背出来。
元问渠将书合上后,抬眼看向时重霜:“不会了?”
时重霜垂眸抿了抿唇:“是,先生。”
“伸出手。”元问渠说。
时重霜依言伸出左手手心,已经预感会迎来一顿手板。
这并不是时重霜挨元问渠的第一顿打,这些天下来,他已经被打过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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