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着眉看着元问渠肩膀的伤口。
时重霜身上受的伤不计其数,一眼就看出来这是直接被箭给射穿了。
时重霜心里一揪,先生虽然不说,但他也知道先生受不得疼,能忍是一回事,怕又是另一回事。
幸好元四四走之前还在房中留了不少药,时重霜全部翻出来,一个个打开,挑出来一股脑敷在元问渠肩膀处。
药撒上去大概是很疼的,元问渠闭着眼无意识呻吟出声。
时重霜手一顿,继续上药,边说:“先生,忍一忍,忍一忍就好了。”
元问渠整个身体都在抗拒,眼睛还闭着,眼尾却一直在流着泪。
时重霜包扎完才注意到,此时枕头上已经湿了一片。
时重霜心一颤,忙将衣服给元问渠穿好,盖好被子,再抬手轻轻擦去眼尾的泪水。
“先生、先生……”
时重霜跪在床边,看着元问渠侧脸轻轻呢喃着。
“唔……”
元问渠闭着双眼,疼痛慢慢散去大半,他眉间终于不再紧皱,唇瓣动了动,无声地回应。
元问渠这一觉睡了很久。
一直到第二日太阳快要下山才悠悠转醒。
一睁眼就看到眼前熟悉的纱帐,元问渠脑子还有些发懵,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这是在……吉祥居?
“唔!”元问渠刚想下床起来,肩膀的伤口一下被拉扯到,猛地一痛。
元问渠又躺回了床上,睁着眼睛看床顶,眨了眨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然后,他抬手敲了敲床沿。
不一会儿,元问渠就听到外面一阵脚步声,紧接着门被打开。
时重霜听到动静就进来了,知道先生醒了,没有贸然掀开纱帐,隔着屏风问:“先生醒了?”
“过来。”元问渠透过纱帐也看不清外面站着的时重霜,有气无力地说。
时重霜“嗯”了一声,绕过屏风,将床上的纱帐挂起来,抿唇看向元问渠:“先生……”
元问渠偏了偏头,抬起手说:“扶我起来。”
时重霜上前握住元问渠的手,另一只手绕过元问渠的背,慢慢将他扶起来靠在床头。
元问渠看着被包扎的晚好的肩膀,心想这大概也是时重霜帮他弄的,万幸处理的还算及时,不然真要受一番折腾了。
元问渠抬眼看向一旁站得好好的人,眼神里是元问渠一眼望到底的明晃晃的担忧,元问渠无奈问:“不是让你离开这里吗?怎么又回来了?”
“摘星佛塔塌了,先生骗我。”时重霜垂眼小声说。
元问渠愣了一下,“啊”了一声一时间不知道还说什么好。
时重霜在他面前表现得太纯粹了,被一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少年看着,质问他骗人,绕是元问渠也没有经历过。
他决定绕过这个话题。
元问渠问:“现在外面什么状况了?”
时重霜也没有继续追问,但也没有回答元问渠的问题,转身从外面桌子上端过来一个托盘。
上面是些清淡的吃食,白粥青菜,还有清茶。
时重霜将茶杯递给元问渠,眼神坚定:“先吃点饭吧,先生,其余的事情稍后再说也不迟。”
元问渠心道好吧。
接过来茶杯,元问渠漱了漱口吐出来,还不待他要放回去,时重霜就自觉接过来,重新为他递上一杯。
元问渠手顿了顿看了一眼时重霜手上自然的动作,没说什么,轻啜一口茶后,说:“现在可以说了吧。”
时重霜摇了摇头,一手端着碗,一手捏汤勺。
元问渠眉眼一跳,说:“我是肩膀受伤了,手还没废,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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