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那就只有这刺青有问题了。”
元问渠看向他们俩,倒是挺乐意给他们讲一讲这些现在鲜有人知的事:“从前不是没有过邪教在百姓间肆意妄为,在身上刺青更是成了一些进入教门的标识。”
“但那个时候朝廷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清剿这些势力,百姓也并非无知愚笨,进入一些教门也无非是日子过不下了,寻求自保而已。”
元问渠摸了摸手上毫无知觉,也没有什么实感的九头蛇刺青:“他们大多数没有杀过人,不过是干些打杂的事情,万一依附的教门被灭了,他们也要及时抽身啊。”
日子照样还要过,愚民也并非真的愚。
所以才有了各种以假乱真的刺青。
有的人用颜料画上去,也有的会先刻出来,用特殊的工具压在人皮肤上,几天就会印记全无,从而瞒天过海。
后来这种风气盛行,有些教会则会亲自来刺,于是就出现了用人皮来瞒骗过去的。
但这种类似药的东西,元问渠倒是第一次见。
元成煜听得一愣一愣地,不住地感叹,最后听到元问渠对这东西的稀奇,嘴不过脑子,脱口而出:“我知道啊,我曾经偷跑进藏书阁凌竹轩,那里除了父皇一般人不让进的,里面就有这种东西的记载。”
元问渠骤然凌厉,看向元成煜:“你说什么?”
元成煜被元问渠眼神吓一跳,吞吞吐吐道:“就,皇家藏书阁啊。”
如同猛然炸开得火花骤然激进脑海,元问渠突然明白这一切的原委,他认真看着元成煜:“小孩,我问你,这件事你知道多少?”
“啊?”元成煜懵了一下,不知道元问渠问的是哪件事,“我就是偷偷进去,正好看见了,上面写有一种药加入一种血就可以附在人的肌肤上,还有特定的纹路,与刺青无异。”
元成煜压根没注意到元问渠情绪的变化,还仰着脸特意回想了一下:“哦,这种东西还取了个摄魂得名字,至于吗,不就是刺青而已。”
听到“摄魂”,元问渠眸光一闪,迅速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
他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但这件事,绝不仅仅是邪教余孽出来祸害人而已。
元问渠心中有数,但元成煜显然是不清楚其中的一些秘辛的,寒食寺如今在四国皇帝的心中是什么样的存在,四国这些人又在这件事中扮演什么样的身份,又参与了多少。
元问渠心中泛起波澜,但面上依然是一副认真听元成煜讲故事的表情,不时还点点头。
倒是时重霜,目光从头至尾就没离开过元问渠,自然也注意到元问渠突如其来地对元成煜的认真。
时重霜目光看向元问渠手中的药瓶,不知在想什么。
“既然现在你要找的东西也找到了,那我们是不是也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这到处血刺拉呼的,还是赶紧走吧。”元成煜道。
元问渠看向元成煜一鞋底的血,时重霜血下面也不遑多让,现在看来,倒是元问渠最干净整齐些。
但他还是摇摇头,指向这一地的血:”还没完,这些血,可是井安特地留在这里的,可不能让他白费了心思啊。”
元问渠向时重霜伸开手。
时重霜一愣,撩起干净的衣袖,小心翼翼地将元问渠手放在手掌下面,仔仔细细擦拭上面的灰色痕迹。
元问渠手修长白皙,反倒衬得手心的那一块脏污显眼地很,相对的,时重霜手就显得粗糙了些,也比手里握着的玉手大了一圈,手掌一握,就全包住了。
元问渠歪了歪头,手掌半握,抽开了手,无奈道:“匕首。”
时重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会错了意。
元问渠将匕首反握住,手指在床板凹陷的边缘摸了摸,在一个肉眼观察不到的细小裂缝处,将匕首抵进去,一点点撬开。
然而,还没等元问渠完全撬开,整个床就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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