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刚想喊元四四帮他把帷帽拿过来,元四四还没反应过来,只见门外守着的僧人一声痛呼,门就被人从外面踹开。
元问渠“啧”了一声,有点烦。
主要还是有点累,想睡了。
还是那位太子殿下,首当其冲,看起来真的很看重他那位“十七妹”。
一进来,萧直就看到跪在堂前的井安,上去就是一脚。
井安闷哼一声,倒在地上蜷缩着。
元问渠皱了皱眉:“太子殿下,一切尚且还未定论,倒也不必这么为难我寺弟子。”
萧直嘲讽一笑,这才抬眼看向上座,脱口的话说到一半硬生生哽住:“方丈,这孽障……”
“你……是谁?”
元问渠挑挑眉,刚才实在是已经来不及让元四四拿帷帽了,是而无奈露出真容。
倒不是他要保持什么神秘,只不过元问渠也知道他这一头白毛实在是不怎么平常,遮掩住不过是以免惹来多余的是非罢了。
因此,到现在,很多人也只是觉得寒食寺的方丈声音过于年轻了些,但也仅限如此,心里依然觉得元问渠还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故而,也不怪萧直问出这句话。
元问渠手半握撑着脸,耸拉着眼皮,听到这话,缓声道:“你不是已经在喊我了么?”
算是回答了他。
跟在萧直后面赶过来的人再见到元问渠面容时也是一愣,面上满是惊艳之色,不过很快就转为忌惮了。
萧直亦是如此,前几次见到元问渠时,到底隔了层纱,从前在大越怎么张扬放肆,在寒食寺就是怎么张扬放肆。
而现在,明明人还是这个人,没了那层白纱的遮挡,属于元问渠那一股无形的气势无端让他心底一阵忌惮。
他的直觉一向很准,眼前的人看似鹤发僧衣,满身的禅意,但隐隐露出的却是杀伐之气。
萧直一时间被哽地不上不下,总觉得丢了脸,面上一时间挂不住。
反倒是后面的秦云庭最先反应过来,淡淡瞥了一眼羞恼的萧直,看向元问渠:“问清方丈,今日一见,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元问渠眼眯了眯,看向这位北秦的怀王殿下,对其似是而非的夸赞不置可否:“怀王殿下。”
“是。”
“不知诸位贸然闯进我寺掌刑院有何贵干。”
“自然是关于这邪教余孽一事。这人即是杀害一国公主的凶手,又与当初霍乱天下的邪教有密切联系,自然就与我们有关了。”秦云庭道。
元问渠:“你怎知,那萧绣就一定是他杀的?事情尚未定论,还是不要妄加揣测的好。”
“是,方丈说的是。”
“是什么是!怀王,昨夜的情景你可在场,怎么今日就改口了?这和尚是杀死我皇妹凶手还需要有什么疑问吗。”
这好一会,萧直也缓了过来了神,听到这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觉得这北秦的怀王实在不是个干事的人,和方才的那位大梁三皇子如出一辙。
“来人,给我带上来。”萧直道。
元问渠身体倚向靠背,看向门外一群士兵押送上来的僧人。
元四四眼神好,一眼就认出了其中几个眼熟的,低声“靠”了一声,低头对元问渠附耳道:“是咱门寺负责对外购置一些衣物的僧人。”
被扣押进来的僧人被士兵齐齐按倒在地上跪着,后背的衣物已经被割开。
九头蛇的刺青出现在众人面前。
数十双阴冷邪恶的蛇眼映在众人眼里,和井安后背上的如出一辙。
萧直眼睛毫不避讳地看向元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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