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因为委托不知所踪,将孩子寄养给新罗和赛尔提,唯一的父子共处时间是带伤休养,从不主动交流,生活得好似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
他对惠漠不关心,对自己亦如此。
作为病人把冰啤酒当水喝,图省事点些炸鸡、猪扒套餐,泡在电视前的沙发上,把大把的钱塞给赌马或者赛艇,随便养个几天又去寻仇满身鲜血。
除了没有领回女人外,他简直将电视里演的人渣浪子演了个十成十。
在得知那张折子是家里最后的存款后,我忍不住尖叫道:
“真是个不负责任的父亲!!等我见到他,一定要好好教训他才行!”
或许是我表现得太生气了,作为资深受害人的惠反而拉了拉我的手指,劝了起来:
“也没有那么过分。他在我生长热的时候回来了,虽然意识模模糊糊的,但那晚上的确是他坐在床边,也一直牵着我的手……而且,爸爸做饭很好吃。”
他回忆着记忆里珍贵的画面,叙述说:
“那一天‘护符’说话了。”
12月的最后一天,在惠垫着脚尖够向桌上的日历,准备用有马家寄来的新年历做替换时,未尽之言嘟哝道:
“甚尔、生日,牛肉咖喱、喜欢。”
味觉残缺,我无法品鉴美食。与其说甚尔喜欢咖喱,不如说我能为他做好的只有这种简单的东西。
而没妈的孩子像跟草,经甚尔放养,惠的生活自理能力强得吓人。
年仅六岁的他居然也站在椅子上,顺利完成了这道料理。
惠将锅子端上餐桌,从黄昏等到深夜,从坐着发呆到趴着睡着,终于听到了门开的声音:
“欢迎回家,妈妈说今天是你的生日。”
身为父亲,总是忘记儿子的存在不说,生日那天还接受儿子的照顾。甚尔站在玄关沉默了许久,头一次询问起儿子的想法:
“……你想吃什么?”
我是个不称职的妻子,一年一度的生日晚宴只有咖喱实在寒酸,所以心情不错的寿星还会自己下厨丰富菜单。
狗狗厨艺精湛,能用冰箱里简单的食材变出一顿大餐,叫人郁闷地嘀咕“真讨厌,不是应该只有我送你礼物么?”。
“无所谓吧?反正你说‘好吃’也算礼物了。”
他十分大度地表示谅解,然后把一颗树莓塞进我的嘴里。
如今甚尔会望着佳肴另一侧的儿子,询问道:
“她有说什么么?”
在惠的示意下,甚尔将手指放上护符,但未尽之言却缄默不语。
衰弱后,“未尽之言”的话语只能传达给和我有血缘关系的惠。
曾经我告诉甚尔,要用来保护他,固定他灵魂的烛火拒绝了他。就好像我因为他没有按约定回家保护我,而不想跟他说话一样。
于是甚尔嗤笑了一声,收回了手:
“我在期待什么呢?”
那之后他再也没有碰过护符。
甚尔的表情一直刻在惠的心里。
于是惠向我请求说:
“爸爸已经很难过了,如果可以的话,等到见面的时候,也好好抱抱他吧。”
“我身体很健康,这个能还给爸爸么?这里面有‘反转术式’,可以治疗伤口对吧?他总是伤痕累累的,但却总说‘那是你妈妈留给你的’,不愿意接过去。”
“如果爸爸遇到危险,就用它治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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