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甚尔那里偷走泉鸟的遗物,用降灵术的方式需求答案。
但六年的搜查无功而返,尽管放浪形骸,屡屡接下挑战生死的任务,但亡妻仍是那男人不能触碰的逆鳞。挑战者尽数死在杀手刀下,无一例外,现场混乱的像是野兽发泄情绪的猎场,充满威慑意味。
——她已经死了,而他会把剩下的东西一并带进坟墓。
愤怒、怀疑、期待到时间久了,他放弃了这种不合实际的幻想。但……万一那是天元的存在抑制了这种可能,只等他衰弱,天平两端才发生倾斜呢?
禅院直哉忍不住摸向贴身的护符。
为了保持护符内术式的活性,术士会在咒具里存放自己的身体部分。泉鸟在他幼时做过许多护符,这枚锦囊中就存放着一缕漆黑秀发。
想要证明这猜想的方法要多少有多少。
他绝不能容许“冒牌货”出现在这架钢琴附近。
但如果是真的是本人……他又要如何面对呢?
……
短暂的午休过后,我和灰原、七海两人一起回到一年级的教室。
入目就是直哉倚在窗边发呆的样子,春风吹鼓奶白的窗帘,让它如舞女的裙摆扬起又落下,在少年漂亮的脸上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
他的眼眸便在这金色的光海中忽明忽暗,宛若泛起层层涟漪的春潮。
听到脚步声后,他抬眼朝我望了一眼,似乎有话要说。但发现我身后还跟着两位同班同学,他便抿起嘴唇,重新将脸別向窗外,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态。
经班主任宣布后,我和直哉正式确定了搭档关系。或许校长在午休时专门为他做过心理工作,他并没有再对和我组队这件事提出异议。
简单的自我介绍后,入学高专后的第一个挑战立刻降临在我的面前。
老师将一套运动服递到我的手中,解释说:
“我听夜蛾老师说过,他已经私下给你辅导了几次咒力的使用方法。”
“难得禅院同学也在,那事不迟疑,我们马上开始实战的训练吧。要知道正式任务中,对彼此术式的熟悉程度将是决定生死的一环。”
不进行基础的体术练习,就和直哉对战?这可和灰原雄说的不一样啊!
要知道以体力交换咒术,常年疾病缠身,我深知自己在此天赋有限。
于是过去的日子里,比起费力钻研各类身法,我更乐于把训练当成和常夏交流感情的茶话会,狡猾地将更多精力投入到钢琴演奏里。
书到用时方恨少,我早早做好了见机行事,慢慢展现力量的打算。
如今计划赶不上变化,
超前的安排令我目瞪口呆,只能尴尬地抱着衣服,一改方才对直哉的冷淡态度,拿出了往日用来敷衍教官的手段:
“我没有战斗的经验,要攻击禅院同学么?”
“他不是刚刚任务回来么,这样不太好吧?”
为了晚上抽出时间陪我的小狗或者洋娃娃,我早已熟练了推三阻四的技巧。
而老师以和蔼的目光注视着我,宽慰道:
“没事的,对方是古老家族的继承人,经验非常丰富,你只要尽力而为就行。”
就连最讨厌为“弱者”浪费时间的直哉也一反常态。他环抱着手臂,以似笑非笑的表情欣赏我的表演,戏谑道:
“你在担心什么?小打小闹也是任务后放松的方式。”
“我想很快就结束了。”
……
真棘手。
直哉和直毘人一样,都是能利用术式反复加速,擅长近身搏斗的术士。
经家族倾力培育,有父亲几十年的战斗经验作为参考,他在术式使用上完全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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