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的发言在人群中引起一阵波澜。
“和钢琴说话?”
以不可置信的语气重复如上字眼, 灰原直接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他望向一旁的五条悟,神情中充满担忧:
“虽说人各有烦恼,但我听夜蛾老师说要禅院君要和水咲同学一起搭档, 这样真的好么?”
“如果非要俩倆成对的话,我和七海商量下能不能我来和禅院君一起……”
似乎觉得这个提议很有趣,五条悟不禁挑起眉头, 发出一声戏谑:
“哇, 搭档, 怕是会被他当成侍女使唤吧。”
银发少年扶住下巴,笑着注视着我,俊秀的脸上挂着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口中的感叹让我心跳瞬间骤停——
“真可怜。好不容易才自由,又要像妈妈一样照顾他了么?”
为什么会提到妈妈?
我跟五条悟最后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面发生在御三家的聚会上。那时五条悟年仅七岁, 冰冷的视线一扫而过, 理应对我毫无印象。
还是说我的通缉令也曾传到过他手上么?
百年前, 两位家主曾因御前比试同归于尽。此后, 五条家和禅院家两家关系交恶, 势如水火,会把我这种丑闻当作乐子毫不奇怪。
明明有面纱隔绝, 但在那双仿佛洞悉世间真相的眼睛前, 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没事的, 就算认出来,五条也不会站在禅院那里。
以及为由, 我努力安抚躁动不安的内心。
但一想会面对成长为少年的直哉,我还是忍不住捏紧勺子, 无意识地拔高语调。
“妈、妈妈?”
这惶恐的姿态引来他人注意。
“悟, 你说的太夸张了。”
黑发少年垂下狐狸似细长的眼睛, 幽幽发出一声叹气, 对五条悟的恶作剧行径表示谴责:
“别紧张,学妹。”
以平稳的语气向我解释最近情况。
“最近确实很缺人,分布在全国各地的结界均有暴动,我和悟也是处理了一个黄泉里逃出的咒灵才回来的。所以为了安全考虑,老师会保证学生两人配合。”
“但这里是学校,又不是什么宗族大家庭。和禅院同学最多只是些任务交流,并不需要特别惯着他。”
正如夏油杰所说的,作为搭档,他和五条悟相处融洽,关系十分平等。
在饭前的自我介绍里,我得知少年名为夏油杰。明面上,我和他一样,是“咒操术”的使用者,来自和咒术界无关的普通家庭。
这份相似性则无形中提高了他的好感。对话时,夏油杰会带着亲切的笑容施以援手:
“有什么需要,可以跟学长说。”
一旁的硝子随之附和:“也可以和我说。”
“不过现在是吃饭时候,就不要想那么糟心的男人了。怎样,饭菜还合口味么?猪排很不错吧,你和小狗都很开心的样子。”
说着,她好奇地看向我的脚底。
就像是孩童对着夜灯聚拢双手,自娱自乐地摆出各种手势,操控倒影在天花板上出演动物戏剧。我的影子末端同样端坐着一只漆黑的小狗。
扁平的小怪物以地面作为入口与我保持联系。
它会长大嘴巴吞掉我偷偷塞给它西芹,也会在五条悟说话时,不满地呲出一口尖牙。如今留意到硝子的视线,小狗慢悠悠晃了晃尾巴。
提及心爱的小狗,紧张的心情瞬间消失大半。
虽然身为咒灵,可狗从小开始就很喜欢吃人类的食物。
每次相聚,它都会俯下身子凑在篮前东嗅西嗅,为喂食兴奋不已。
但约定在身,“可以”前它都会坐在原地耐心等待,唯有开花的尾巴泄露出它的迫不及待。关系亲密到一定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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