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是不能放弃小孩的……我没有家人, 爸爸不在乎我、妈妈不愿意看向我, 血缘像是紧紧勒住喉咙的绳索。
但惠不一眼,他这是和我和小狗结合的证明,我自己创造的、会爱我也被我所爱的家人,只有到这步我和甚尔的“家”才算真正完成, 我必须竭尽所能走下去。
这种情况下, 曾让我痛苦的存在反倒成了希望。
我的父亲是天内家儿女中最无能的一辈。他的咒力水平仅有“窗”的级别, 勉强能制造隐人耳目的结界, 又被医生确诊为弱精。
就连妈妈都能通过“大夫”的帮助怀上我, 没道理我不能顺利生下惠。
眼下这是最好的方法。
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我立刻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甚尔, 坚持我要当好妈妈的观点。
“听起来像个来路不明的骗子。”
甚尔皱起眉头如是咋舌, 他抚摸我苍白的面颊, 嘴唇张了又张,最后回应说:
“希望他真能让你舒服点, 我会好好盯着他的。”
被“冥河”侵蚀,我隐约摸到了灵魂领域的一角, 也因此多了几分奇异的敏锐。
在与会客室男子视线相遇的一刻, 我便确认了他的身份。
没有错, 他就是“大夫”。
无论是那身不分春夏秋冬穿在身上的黑衣, 脸部奇怪的缝合线,还是彬彬有礼的笑容、自高处俯视他人的漠然眼神,所有的一切都在大声诉说他的身份。
“大夫,罥索大夫。”
我大步向前,因为怀有身孕步伐有些不稳。
“请小心些,这位夫人。”
男人立刻起身搀扶我的身体,触及到我手臂的那刻,听见了我心中的呼喊。
他似乎有点惊讶,安静望着我片刻,方才找回从容,脸上的笑容带出几分重逢的喜悦:
“真高兴,你还记得我的名字,我的孩子。”
那表情如黑夜里昙花缓缓舒展花瓣,亦或是深渊底层怪物舒展身躯,他笑着抚摸我的头发。
“真是狼狈,怎么会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呢?我明明努力周转,把你介绍给了禅院家。”
等等,将我介绍给禅院家?
这是什么意思?
印象里,和丧妻的直毘人密切接触,给予守护直哉“护符”,能影响直毘人选择的还有一人——壬生寺前途无量的“主持”。
他和女人中售卖药物的“医生”都拥有奇异的“缝合疤”。
以此作为线索努力串联,再不合理的想法都有了几分真实可言,他们是同一人,都算是“罥索”。
而他居然还记得儿时的童言无忌,那个“成为御三家主母”的愿望,并且亲身实行。
正当我为真相震惊不已,久久无法回神的时候,罥索的感叹还在继续。
“作为禅院当家主母,接受最全面的看护,绝不应该出现怀孕时咒力不足的情况……是你抢走的么?”
罥索望着将我从他怀中拉回的甚尔,如是谴责。
“你在说什么鬼话?”
尖锐的问题令甚尔身体紧绷,他将我护在身侧,完全进入了攻击状态。我用手掌抚上小狗的胸膛,借以安抚他的情绪,同时表明立场,跟大夫解释说:
“是我不想留在那个地方。”
……
耐心听完诉说,大夫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奈。
“我不是很理解,我应该教过你要当个聪明的孩子,割舍才能有所获得……但事情已经变成这样了,我也不能放下你不管,我就是为此而来的。
如是发出叹息,他深深看着我,殷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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