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要是孩子能像你一样健康就好了,所以甚尔有想好孩子的名字么?”
青年将头靠在沙发扶手上,垂下眼眸思索了一阵,奇怪的名字脱口而出:
“和我一样么?大哥叫甚一,我叫甚尔,孩子叫甚叁么?”
这不是完全没有想过么?!
随便到我忍不住伸手用力拍打他的胸口,呵斥道:
“这也太随便了,你想一想,再好好想一想!”
他视线一阵游离,努力辩解道:“我不擅长这种、你起比较好吧。”
男人们不都是很看重子嗣的么?怎么到他这里反而关心我,忘记了孩子?
难道他其实不想当父亲么?
事到关头怎么听都像是敷衍,我不依不饶地要求他表露态度。
“在想了在想了。”
随手抓住我捶打他的手腕,小狗如是沉声求饶。
他侧过脸颊,用薄薄的嘴唇亲吻我的脉搏。嘴角的伤痕轻轻蹭过血管,碧色的眼眸有一半被他藏在我的手腕后,丈夫那样专注地望着我:
“那——叫惠怎么样?”
“像你说的,恩惠,送给我们的礼物。”
孩子的姓氏就用“伏黑”,不是禅院也不是天内,是勤勤恳恳工作养活家人的“伏黑千鸟”的孩子,“伏黑惠”。
……
恩爱的丈夫,关心我的朋友,技术高超的医生。在他们的陪伴下,我本来以为一切能顺利进行。
怀孕步入中期,过了胚胎期的末期,这时候胎儿初具人形逐渐稳定,重要器官开始发育。夜深人静时,我甚至能感受到那刻小小心脏有力跃动,
这是需要从母亲体内汲取大量营养的关键时期,老天的“恩惠”也变得沉重。
幸福需要付出代价。
——光滑紧致皮肤变得粗糙,乌黑的秀发干枯脱落,柔软粉红的嘴唇发皱褪色。
活力如流沙从指尖滑落。
我从未生产,只是借着身份就怀抱漂亮的洋娃娃,像对待小猫小狗似的给予爱意,就可以收获可爱的反应。
比起充盈的母爱,我更多感觉到生命流逝的恐惧。
羸弱的母体显然不能提供足够的养分,为了确保惠健康成长,我开始强迫自己尽可能地进食,把那些打成糊状、毫无滋味的营养餐拌着药片一口一口吞进肚里。
可疲劳、犯困、频繁的呕吐,仍旧不分时间时间节点突然出现,我常常担心我会在某天一睡不醒。
明明是我自己要的孩子,是我千方百计想要得到普通家庭的幸福。
但——痛苦就是痛苦。
【我能做到么?】
【我是不是后悔了?】
这些想法使我深陷怀疑与厌恶的旋涡。
午夜时分惊醒,我望着自己变得“奇怪”的身体,一想到盈盈一握的腰身已被胀大的肚皮取代,就忍不住烦躁地流下眼泪,像个小姑娘抱怨:
“我变难看了。”
只有身侧的丈夫能给我一丝安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