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前一步,微微俯身:
“哦?被我戳中痛处了?”
我现在可是“代理母亲”,必须保护自己的小孩。
眼见直哉带着嘲弄的笑容又要继续进攻,我将公生往后拉去,母鸡护崽一样藏住他,然后狠狠瞪向直哉:
“不许这么说我的孩子。”
普通人在情绪激动时也会爆发咒力,它窜进项链,让“未尽之言”从手机中抄录早希的声音。
它掺杂了电磁杂音,以及我年幼时的尖叫,显得沙哑又难听,好在符合病人形象,也让直哉露出了错愕的表情。
真是拎不清自己的身份。
明明是当“母亲”面欺负儿子的小鬼,却摆出不解又受伤的表情。仿佛回到了很久之前,漂亮的洋娃娃不接受任何“教育”,他只用碧色的眼睛望着着我,理所当然地质问——
【你怎么不站在我这边?】
孩子似的神情转瞬即逝。
发现我丝毫不肯退让,他恼火地“啧”了一声。
“真恶心!被溺爱的没用小鬼。”
恶狠狠丢下一句呵责,直哉拂袖而去。
这次争吵被当做孩子们急于切磋的小小插曲,并未引起太大波澜。我和公生一起站在等候处的角落,为接下来的比赛做准备。
直哉走后,作呕感逐渐平复,而公生还惦记着我的身体。
男孩从包里掏出保温杯,在杯盖中倒入热水,询问道:
“还难受么?”
“好像有点烫,我吹两下再给你吧。”
他看起来真像一只小狗,不及膝盖的个子,蓬松的黑色卷毛,真诚又干净的眼睛,叫人忍不住抚摸他的额发,在手机上打出话语:
“谢谢你,我好多了……”
“真是过意不去,明明是陪公生参赛,但好像给你添麻烦了。”
公生腼腆地低下脑袋,任由我的动作。
“我还好,只是比赛遇到的对手罢了。”
“不过他在过去就是这样么?明明有泉鸟温柔地照顾他……我实在看不下去。”
对我的过去有一定了解,提及直哉,公生露出不赞同的表情。
有我有什么用?
对直哉来说,我只是个有些用处、值得摆弄的外人。他真正有血缘关系的是直毘人,强大的、值得尊敬父亲。
而且就算跟我在一起也绝对说不上近朱者赤。
“因为拥有了很多东西,一直在赢,所以是个很骄傲的孩子……”
但现在他不会再赢了。
将直哉的事情一笔带过,我翻出琴谱开始履行正职:
“离比赛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跟着录音温习一下琴谱怎么样?”
面对准备好的琴谱,公生的脸上闪过一丝犹豫。
他搅动手指,支支吾吾地解释说:
“我……最开始我希望把钢琴声献给养病的妈妈,只要她喜欢就好。”
脱离生命危险后,早希变回了原来温柔体贴的样子。不希望钢琴成为负担的她开始鼓励公生选择喜欢的职业。
但能在演奏事业取得如此成绩,除了母亲赠予的天赋,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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