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没有个人储蓄、钱有多少花多少的过去相比,他愿意拿笔算算财产,就意识而言已称得上进步显著。
“真体贴,这样分别放好已经很清楚了。接下来让我帮帮你吧。”
对他的理财能力没抱任何指望,我理所当然拿出了夸赞孩子的态度,抚摸他颈侧细小的绒毛,抬头亲吻他抿住的嘴唇。
不愿意被当孩子看待,他从喉咙里挤出一声抱怨的咕哝,但手指倒是相当亲昵地爬上后背。
后面甚尔拨开杂物,盘腿靠在一边,看我跪坐在地毯上工作。
对于擅长精密咒力操作的我来说,这种基础的加减计算并不需要借助纸张。
漆黑的影子是精准的“点钞机”,一条紧压钞票末端,另一条做出翻书的动作,“沙沙”几秒我就能算出总额。
由于在商场的随意挥霍,就算有纮子的报酬作为补充,厚度也减了大半,再扣除钢琴的价格,基本已经所剩无几,再保持现有的生活水准,不到一周就会见底。
好在从禅院家还带出了不少珠宝。
原来我只要看图册选择喜欢的款式,并不了解印在珠宝盒上的商标含义,现在去了商场才知道那是奢侈品牌的私人定制款式。
比如这条作为流光溢彩的钻石项链,就算拆成碎钻,刨除设计费用,价值剧减,流通到黑市上也有一台钢琴的价值。
作为我们第一次一同参加宴会的礼物,直毘人曾笑着将它系在我的颈子上:“现在国外年轻女孩子会带的东西,我倒不太欣赏这种耀眼的美。但……是不是比较活泼呢?”
为了好好欣赏“礼物”,我还专门换上了与之相称的抹胸洋装。
可钻石沉重又冰冷,它们贴紧苍白的皮肤与嶙峋的锁骨,比起鲜红一点的“未尽之言”,更叫人毛骨悚然。
对送出的礼物从不过问,直毘人大方到不拘小节,同时吝啬得让我憎恨。
被他堆砌出的价值哄骗,想想就让人生气,报出价格之后,我冷冷地将它们推到了一边。
“全卖掉?不留几件喜欢的。”
“不需要、我讨厌这些东西……”
唯一没那么排斥,还有那条“小鸟”手链,我将它从影子里掏出,用来转移甚尔的注意力:
“我已经有最喜欢的了。”
“你还留着啊。”他用手掌撑住脸颊,望见第一份礼物时,微微发愣。
“是啊,我有这个就足够了。”
同大家族成员虚与委蛇的时候,代表家主宠爱的珠宝曾是制胜的法宝。可现在他们显然失去了意义。
视线在钻石和朴质的银链之间游走,虽然我说了“喜欢”,但甚尔显然没能认可这点。
“你确定么……那些参会的女人不都打扮得珠光宝气的么?”
他将下巴搁上我的肩膀,从背后拥住我,沉默地用手指摩挲我的手腕与银链,慢慢露出了一点笑容:
“算了,我会给你买更好的。”
无意降低我的生活质量,甚尔在家呆了三天后,接下粟楠会的大单子,外出赚钱。
作者有话说:
说起来她应该是那种出走后会被人|妻收留,加入别人家庭,靠好心母子照顾的“杜鹃”呢……
啊,这周六早上我要推出一个新功能模块,然后给两个模块做安全升级,再给两个模块切换中间件,最后给一个模块上新接口呢!
第四十九章
◎第一份工作◎
临走之前, 甚尔带我去琴行买了一架漂亮的三角钢琴,价钱是过去那台立式雅马哈的几倍,但音色和手感也对得起这份售价。曾经处理不出来的细节, 到了专业演奏钢琴全部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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