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高涨的情绪产生粘腻,所以的一切都蒙上带有热意的湿气。
只有喉咙因为剧烈的喘|息,失神的尖叫变得干渴。
我从没有像现在这般释放过。
被紧紧抱住, 千变万化的想法被快乐强硬地驱逐出大脑。单凭本能行事的情况下, 总觉得说了很多不得了的话:
“再、多吻我一点。”
“狗狗、狗狗、甚尔……我还想……”
“别在这种时候撒娇啊, 我可控制不住。”
用牙齿轻轻啃噬颈部,小狗低声叹息。
现在回想起来,甚尔伤口裂开好像有一部分我肆意索|取的原因。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面对天予束缚打造出成熟身|躯, 常年的压抑和克制完全不堪一击。
就像是森林里迷路的孩子, 饥肠辘辘闯进巫婆的糖果屋, 被附加魔法的甜蜜引诱, 毫无顾忌地大快朵颐——
将沾满白腻奶油的手指含入口中, 吞下摇晃的布丁,不经意间, 身旁的罐子被手肘碰倒, 琥珀色的糖浆倾泻而出, 滴淌不止。
两人密不可分,度过了相当混乱的一段时间。就连喝水都由甚尔用空出的手臂捞过杯子, 含下清水用嘴唇渡了过来。
中途大概睡了一会儿,醒来后甚尔在耳边厮磨:“想吃什么?”
意识模模糊糊, 随便回答了临也嘴里俄罗斯寿司的店名:“露西亚寿司吧。”
于是青年打电话订餐。他俯身收拾凌乱的被褥, 扯过垫在上面的浴巾, 简单围上一圈便下楼取了快递。
然后我们像野兽一样不丨着丨寸丨缕, 相互依偎坐在床上,用手抓着寿司填饱肚子。吃了几口觉得麻烦便直接坐进男人怀里,靠在他的胸膛上,像等待投食的幼鸟那样张开嘴巴“啊——”。
是因为刚吃过东西么?他好像又精神起来了。
甚尔发出意义不明的感叹:
“你这人真是……”
喂食中,我时不时会舔到他的手指,于是三四个寿司便耗尽了甚尔的耐心。被擦去嘴角饭粒,丈夫的嘴唇便再次贴了过来……
直到新罗一通电话通知甚尔说“种植牙的素材已经准备完毕”,询问他什么时候过来手术,顺便给伤口换药,这荒诞又亲密的游戏才暂时告一段落。
我还可以用影子掩盖身上暧丨昧的痕迹,但要接受治疗的甚尔就没那么方便了。
正如甚尔戏谑所言:“玩闹时愉快过头反倒会抓咬,神经质这点也像是猫”。他身上乱得一塌糊涂。
静静注视青年腰腹的裂开的旧伤,以及背部新增的抓痕、齿印,手握纱布卷的新罗自鼻腔发出深沉的长音:
“嗯——”
“虽然知道你身体很好,但……可恶,突然不想给你治了呢。”
“我觉得年轻人还是克制点比较好。”
被医生点名的病人面上毫无愧意,他懒洋洋地瞥了新罗一眼,将搭在椅背上的黑色T恤重新穿在身上:
“这种伤势根本无所谓的吧?毕竟是新婚丈夫,这点事还是要做到……”
一番话听得新罗的眼角微跳。面带和善的笑容,医生捡起托盘上的电钻,慢慢推动开关。
“太好了,很有精神。那等会儿种牙的时候不用麻药也可以么?”
钻头高速旋转,令人牙酸的声音在房间回响。
不管什么年龄,牙齿检查都是跨不过去的一道坎。
玩世不恭的笑容逐渐淡去,甚尔嫌恶地皱起眉头。他将头枕上我的肩膀,不情不愿地抱怨:
“啊,真过分。”
“你是医生吧?怎么能这么对待病人。”
或许是亲密关系令他感到放松,相处时,甚尔偶尔会显现出孩子气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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