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尔一面浏览“教团资料”,一面嘱咐兴高采烈嚷嚷“赛尔提一定很高兴”的新罗:“检查一下她有没有感冒。”
“我先去房子附近‘打扫’一下卫生。”
伤口刚缝合就要去处理工作?
这就是甚尔在池袋口碑良好,能让情报贩子送货上门的原因么?
就算是热爱工作,这样是不是有点过头了?
感到担忧,我忍不住扯住甚尔的手腕,向他展示纸面内容,“会不会太突然了,你一个人可以么?”
面对可能的危险,他倒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一帮有点咒力的傻瓜组成的‘兴趣社团’,教主的实力最多准一级……杀掉他跟吹掉灰尘有什么区别?”
小狗用手指捏住我的手背,心情看起来非常不错,慢悠悠的语气好像在哄孩子:
“你想我早点回来?”
算是吧。
接下来的话可不能让旁边两人看到,不想暴露能力,我将小狗的手掌举起,用嘴唇抵上他的指节,佯装唇语交流,“我讨厌看医生,也不想和临也相处。”
瞄了眼对面的两人,看到正掏出听诊器的新罗,我便提前觉得胸口一凉,忍不住用“未尽之言”央求甚尔:
“你可以带我一起走,我……”
神经紧张,发挥也一起失常,话没说完我就打了个喷嚏,整个人跟着哆嗦起来。
真糟糕,从离开大山我就不太舒服,车上醒醒睡睡也有部分脑袋昏沉的原因。
“就稍微等会儿吧。”
甚尔垂着下眼帘,他的手指下移,按在唇珠的位置,向嘴角方向缓缓摩挲。
然后他直接扯开嘴角同临也说:
“话先说在前头,我赶时间,只负责教主,收尾的工作照常交给粟楠会,所以你跟我一起走一趟吧。”
明明对方是金主的代言人,但甚尔还是一副我行我素的样子。
好在,达成合作关系后的临也十分宽容。
“嗯,没问题。刚好需要留下人询问些事情,你能理解真是帮大忙了。”
笑眯眯通过这次安排,临也从沙发上起身。
纤长的手指飞快点过按键,给粟楠会发送相关消息,他以感叹应对催促:
“说起来,你真的每次都很急呢,常常想问你后续计划,抬头却发现你已经拿钱走人了。”
“现在你愿意留下来实在是件好事。”
谈及甚尔身上的转变,临也语气里有显而易见的好奇。
整装完备,甚尔拉起卫衣兜帽,用余光扫了临也一眼,不以为然地解释说。
“毕竟谈恋爱需要时间。”
“上次不过回去晚了几天,她就差点选了别人。但我还是抢回来了。”
在离开诊所前,甚尔同我挥手告别。接着以含笑的声音和同行的临也嘱咐:“不过也不难理解吧?你不是也有一对双胞胎妹妹么?你要珍惜这种好事啊。”
柔软的帽檐遮住青年的额发,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投下一片晦暗的影子。
临也面不改色:
“我会小心的。”
诊所里就剩我和新罗两人。
我手背上的血管又薄又脆,医生皱着眉头观察“溪流”走势的样子,就像学者在研究一张老旧的宝藏图。
他们费劲,我紧张。
行医生涯身经百战,新罗轻松看出了我对抽血的抗拒。
轻轻揉搓手背使血管凸起,他对方才的对话进行个人评价:
“你知道么?我每天坚持六点前回家,池袋新世纪好男人说的就是我这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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