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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没去触扇的霉头,换个“想要变得和阿玲一样做出美味饭食”的理由,在厨房搞定了给甚尔的份额。
午后,我就趴在小桌上,望着屋檐上叮铃作响的风铃发呆,因疲惫而沉重的脑袋随着铃铛的节奏,一下一下点着。
在步入睡梦前,案上升起的咒力引起了我的注意。
二十世纪末,翻盖手机刚刚问世,家家户户都安装了电话,通信变得非常发达,但是我失去了声音,母亲只能选择以咒术师特有的方式送来问候——
设有法阵的案台徐徐发亮,一只染有香薰的千纸鹤从中浮出,它挥动双翅,落入我掌心时展为信件的原样。
略去一些对于生活琐事的叙述,母亲在信件的末尾询问我现在情况,同我叮嘱道:
“作为未来的主母,要学会把丈夫的家人当成自己的亲人。禅院家的那几位都是年轻男子,正处在情绪不稳的青春期。你年纪还小,事情也还没有完全定论,相处最忌仗着虚名端出架子。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来问妈妈。”
只是初来乍到,作为母亲的她便提前帮我勾好了未来的人选。
而这关心的话语,则让我感到被质疑的难堪。
……我哪里能用端出架子呢?
明明已经努力好好和扇相处了,结果还遭遇了那种对待。
不擅长就是不擅长。
既然母亲的嘱咐正是我现在面临的难题,毁约之事也是她和父亲擅作主张,那理应由她给我一个解决方案。
我努力压下了心中的沮丧,将同扇相处的尴尬写入信中。
不到一个钟头,纸鹤重新飞回到我的手中。
母亲是个神经质的女人,在被遗弃到别馆后总爱念叨父亲的不是。
她像头发狂的母狮,一边愤恨“只有女儿才是最好,只有泉鸟你会留在我的身边,你千万不要受到男人的蒙骗。”,一边将我紧扣于怀,日常的生活里严禁我同除医生外的异性来往。
而这份歇斯底里在和父亲重归于好后得到了缓和,成功步入下一阶段的她终于在我出嫁后,发觉了我对于男女相处的陌生。
母亲头一回同我聊起感情方面的话题,详细解读了扇的表现:
“扇也是家里的小少爷么?啊,这个性格让我想到你的父亲。你也不要太怕他了。”
“因为已经有了备受瞩目的继承人,末子便更能享受父母的温情。他们这类人稍微有点能力、但不够也不重要!这爱不过是种溺爱,是轻视、不关心的。所以他们看起来傲慢、暴躁,但实际却是纤细,甚至寂寞的。而这些缺点只是因为他内心不安!因为他们一直缺少真正的关心,在外面找女人也只是想要得到关注罢了。”
“你父亲是我生命中唯一的男人,我爱他,所以也懂了他的不安。我们之前很相爱的,但泉鸟你那时候没有觉醒咒力,他本来就是个敏感的孩子,这时候家人同情他,想要帮助他,反而让他觉得压力很大吧……所以他才会逃走,想暂时逃到别的女人身边。”
“好在他回来了,他终于明白了我的一番用心……男人就是这样,笨拙得可怜,需要你再多用心体谅,哎,真是像个小孩似的。”
“我想扇也是这样,只要你展现出自己的温柔,他自然会放下伪装,接受你的关心。”
我一目十行地看完了母亲的感叹。
想不明白,好想哭……对于扇,我怕就是怕,讨厌就是讨厌,为什么要我体谅那些想要伤害我的人的心情
等她提及父亲时,话语间爱怜的感情,更是让我感到难以言说的愤怒。
为什么?如果父亲是她可爱的小孩?那我是什么?
不厌其烦安抚她,承受怒火、虐待、无止尽抱怨的我,对于妈妈又是什么?
如果这种让她轻而易举原谅父亲的花心、冷漠东西就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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