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是散伙后提前走的,某人只可能是秋时雨。
除了这二人,萧苏寒的队友们有的积极响应,有的八卦吃瓜,还有的隔着大半个B市和秋时雨撞到了同一个频率的脑电波,大夸特夸这根标志的树杈子,得知它是A大校园里捡的,更是称“还是A大风水好,养得出这样标准的树杈子”。
萧苏寒哭笑不得:“这不就是根普通树枝?”
队友也如此反问:“那你还特地拍下来发出来?”
这话噎得萧哥一愣,自己发的是一根普通树枝,却又不止是这根普通树枝,可惜此时此刻不会有人真正看懂。
他的愁绪化作一颗小石子,砸在心底泛起圈圈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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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岳来叫人的时候,萧苏寒勉强收拾了心情。
他看到队长的表情,下意识地问:“测试报告不对吗?”
侯岳冷哼:“对,再对不过了!你该庆幸报告没问题,但我比较好奇的是,你连着两三周在周五的半夜赶回来,第二天又无缝投入训练,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让你打破纪律、打破作息,非要死抠着这点儿时间?”
萧苏寒无从说起,说了恐怕又得挨骂,索性闭嘴。
“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了吧?”
果然,侯岳一巴掌拍到他背上,力道毫不收敛。
“你自己算算时间,马上12月了,过了年就是各种资格赛,我管你大半夜是去做贼还是别的什么,别给我整些掉链子的事儿!”
“不会的。”
萧苏寒难得心虚,当然不是因为比赛。
正是因为他分得清轻重缓急,才更为自己的心事难过。
他无从倾诉,无从试探,甚至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在这个过程中出了哪怕一丁点儿的差错,导致丧失了秋时雨对自己的信任,最后落得个连朋友都没得做的下场……
而侯岳大了萧苏寒三岁,勉强算个过来人。
这小子的状态他看在眼里。
以他的经验来看,最好的破解办法就是去争取一场胜利!
因为人一旦有了底气,做什么都会有自信。拥有了更加开阔的格局,放低了得失心,才能够承担得起自己的失利。
这话听起来有些矛盾,但又的确是那么回事儿!
而萧苏寒是标准的天之骄子,从小到大,只有别人活在他的阴影下、被他制裁的份儿,他可还没吃过爱情的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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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的第一个礼拜六,B市降下初雪。
秋时雨一个纯纯南方人,十八年来第一次见这么大的雪,穿着大衣、随手抓起围巾帽子就冲出去踩雪了,李昀州和乔绛则留在608阳台上看热闹。
“这个点下去玩儿的90%都是南方人。”
“秋宝的围巾帽子和他们的格格不入。”
乔绛看了哈哈大笑:“你说这套连体小熊的啊?这是他上次逛跳蚤市场买盲盒抽到的,好歹花了钱也别浪费了,天气这么冷、每天起那么早,秋宝那么喜欢毛绒绒的东西,将就着用吧!”
李昀州煞有其事地道:“别人戴是幼稚,秋宝戴是纯真。”
“李昀州,你最好没跟你女朋友看什么奇怪的东西……”
楼下的秋时雨玩得畅快,他还从别人那儿借来了一个小鸭子模具,在雪地里那么一舀、再用力一夹,最后往台阶、花坛栏杆又或者树干上利落一敲,一只“小雪鸭”就脱模完成了!
一连生产了一整排的小鸭子,秋时雨成就感满满。
他的手指头都冻得有些没知觉了,动作僵硬地操作手机拍了一张照片,这一刻,他想也不想、径直分享给了萧苏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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