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交给剪辑。”
“准备,三、二、一,Action!”
摄像机红灯一闪,代表开始拍了。
这场戏不需要任何台词,镜头只会记录他们的肢体动作。按照林澎的话说,这几个镜头会在陆桥的回忆中穿插而过,不长,但也不短。为了演员的情绪和情节的连贯,他还是建议从头演一遍。
通讯器信号挂断,屋内重归于安静。
下一秒,祝渂顺势抚上他瘦削的蝴蝶头,低声说道:“迟意,开始了。”
“你也算是我在表演方面的老师。”祝渂偏头在他脖颈上印下一吻,“请多指教。”
镜头默默往下,将藏蓝色棉被外纠缠的双足记录下来,放大。
真正动情时,只看两双脚都是色.情的。
(……略……)
感受到脖子上的湿润,祝渂偏过头:“怎么又哭了。”
迟意慌不择言道:“我没哭…你别以为你很厉害。”
祝渂食指在他眼睫处的晶莹上碰了碰,“你没哭,那这是什么?”
迟意把脑袋缩进去:“不知道。”
“我这个人最不怕的,就是疼。”像是怕他不信似的,迟意又抬头攀在他耳边重复了一遍:“我真的不怕疼的。”
祝渂仿佛受到了莫大的鼓舞,盯着他汗涔涔的脸看,越看越喜欢,他忍不住凑过去吻了吻,玩笑道:“怎么办,我突然有种最后的晚餐的意思?”
迟意偏头回吻过去,用牙齿咬住他的嘴唇,堵住他后续的发言。
(……略……)
迟意死死抠住祝渂的肩膀,牙关发颤,眼前一阵发黑,甚至有点耳鸣。
嗡——
恼人的吱呀声消失了。
如同坠入深渊,坠入一滩死水,被人拉起又放下,然后抛至云端。云端的最高处,有着七色彩云,阳光普照,他听见了天空的尽头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迟意。”
“迟意……”祝渂一声一声叫他,似梦呓似轻语,双手紧紧将他搂着,忽觉他们之间的距离还不够,想再近一些,想将人揉入骨髓、永远合在一起,恨不得将整颗心脏掏出来捧到他面前。
“请看看我和我的真心。”
迟意眼睫一颤,一颗滚烫的热泪落下。
没落的吻里,言语全部破碎。
他听到了。
是在做梦吗?
昏暗的房间,藏着两股激烈碰撞的情愫。一股热烈似火,凶猛得横冲直撞,一股微弱,却透亮,它小心翼翼藏着自己,偷偷地往外看。
镜头外,余声偏开了眼,林澎握着水杯,额前冒出了薄薄的汗珠。
他拧开杯盖,这才惊觉里头茶水已然喝尽。林澎皱眉,喉咙里火辣辣的烧。
太干了。
一瓶矿泉水推到他面前。
“你清场的决定是对的。”余声说道,情绪没有太大的起伏。
林澎拧开瓶盖,喝了一大口,说:“没想到,他俩还藏得挺深。”
“你错了。”余声摇头道:“从始至终,藏的人只有一个。”
“你说迟意?”
余声无言,从第一次见到迟意起,他就觉得这孩子心里藏着事。
锋芒毕露的人,往往带刺。要么是不想别人接近自己,要么是不屑于跟别人接触。
而这两种人,往往都有自己的故事。
没由来的,林澎骤然想起第一次见迟意的时候,小小一个,性格内敛,怕生,眼神却是出乎意料的干净。
同现在可完全不一样。
当年,很有可能发生过一些他并不知道的事。
林澎皱眉,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捏着瓶口转而道:“我倒是想起来了,怪不得当初联系祝渂时,他听到迟意的名字就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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