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都意味着:师哥变过心。
“赵政是不是这样抱着你,然后又内射了你?”卫长生扯过脸色发白的狗奴,将他压在了身下,这种姿势一如当初的赵政。
“放开我吧,别再说了,长生我求你。”
聂凌霄惊怒交加,他屈辱至极,泪水止不住地流下,他短暂地恢复了意识的清明,但这只是一时的刺激作用。
“你后悔过入秦吗?你是不是早就变心了?师哥,我也求你告诉师弟实话。”卫长生终于也红了眼睛。
刺破心底的问话让聂凌霄胸口发烫,他想起了梦境中那对血肉模糊的死胎,颤抖着双唇说道:“我从没有后悔过离开你,也没有后悔过入秦。”
“……”
意料之中的回答并没有让卫长生多失望,但这句话完全敲碎了他心底所有的希望,他真的很想永远离开这个地方,再也不想见到这个人,他彻底松开了聂凌霄。
聂凌霄感知身上的温热消失,怅然若失的感觉让他又忍不住追逐着卫长生的体温,他想触碰对方,又被猛地挡开。
他看不见卫长生背后的神情,只能对着那片挺直的脊背,任由脸上的泪水肆意落下,聂凌霄一如少时般搂紧了师弟的肩颈:“自我遇见你这么多年来,我从未倾心过其他人,这你应该知道。”
“我不知道,放手!”卫长生的语气透着无尽的疲累。
“不放,除非我死。”聂凌霄难得任性地抱着师弟,他决计不要再放开了。
卫长生的神情依然一片模糊,可渐渐有些许的水泽落在了聂凌霄的手腕上,他吃惊地看着师弟,耳边只传来飘忽的声音:“师哥,这句话你晚说了十年,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早已毫无意义。”
聂凌霄偏不信邪,他怒道:“那你放下自身一切来寻我,又是为了什么?我不信你对我毫无爱意,你分明对我无法自拔。”
“是,我是放不下,但救你是我最后的一番心意。待你能脱离此阵,我们就彻底分开,我会和你签生死状,若是我再回头寻你,你便可直接杀了我。”
聂凌霄简直不敢相信,但他深知卫长生的脾性:“跟我在一起真会让你如此痛苦吗?你居然会对我说这种话……好,如你所愿。”
一直紧紧缚着卫长生的双手也慢慢地松开,无力地滑落在两旁,聂凌霄向来言出必行。
那干脆利落的回答让卫长生觉得奇怪,他回头看去,却发现聂凌霄提过床边的长剑直直刎颈。
“……师哥!”
肝胆俱裂的怒吼声几乎响彻整个军营,卫长生看着倒在床边的聂凌霄,心脏几乎停止。
无尽的鲜血喷溅而出,卫长生想捂住那个伤口,但鲜红的血液却越流越多,无论如何都止不住,聂凌霄下手极快极狠,直接割断了自己的咽喉,一丝犹豫都没有,纵剑术的精准从没有展现得如此淋漓尽致,那条细长的伤口完美无比,连卫长生都惊叹于剑圣精妙绝伦的剑法。
他没有哭,只是一直捂着那个伤口,方才的那些话语只是在自欺欺人,他怎么可能放得下师哥,还让师哥亲手杀他,他怎么会说这些话去刺伤师哥……聂凌霄的尸体正在逐渐变冷,血液染透了那头银发,卫长生满身都是师哥的血,他呆坐着,心头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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