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什么都没有,我们要怎么查?”沈绰担忧问。
裴廷约看着仅剩下的几个小员工,简单问了问他们关于公司的经营状况,其中有个刚进来几个月的实习生,说自己是在财务室干活的,知道一些情况。
“你说。”裴廷约示意他。
“那笔钱到账后,前后分了三次转去淮大的实验室,也是跟实验室那边沟通后才这么做的,说这样方便他们走账。期间公司这边购买了一批原材料,划了一笔钱出去,大概两百万左右,当时公司账上本身确实没这么多钱,但恰好有一笔客户回款回来,因为银行入账延迟了一天,厂家那边催得急,就先把钱打过去了,前后就相差了一天不到,是章教授签的字。”
所以确实挪动了合作项目上的钱,但前后只有一天。
裴廷约问:“还有别的吗?你们公司账目有没有公私混同的情况?”
“我看到的是没有的,”小员工说,“哦对了,前段时间章教授是拿了三十万走,以股息分红的名义,这些都是有记录的。”
章潼立刻解释:“是我买房的首付,差了三十万,我爸就只拿过这一次分红,他之前自掏腰包填进来的钱也远不止这个数。”
“会有问题吗?”沈绰问道。
裴廷约实话说:“我现在查阅不了案卷,具体情况不能打包票,如果只有这些,市监委办不办章院全看他们自己想法,如果最后真的移送了,可以就情节显著轻微危害不大这一点跟检察院沟通,争取不起诉。”
“可以吗?”沈绰不确定地重复。
“我尽量。”裴廷约点头。
沈绰心安了不少,裴廷约说可以那就是可以,在这方面他其实很信赖这个人。
之后裴廷约又继续问了问其他人,交代被带走的人出来后,会再派人过来问详细情况。
现阶段律师还不能介入,但提前想办法应对有备无患总没错。
出来时已经三点多,章潼还有别的事,跟他们告别后先打车离开。
裴廷约回头示意沈绰:“反正你今天请了一天假,跟我走。”
沈绰:“去哪?”
“去了就知道,”裴廷约拉开车门,“上车。”
车开出去,裴廷约忽然问:“沈绰,现在有心情说我们的事吗?”
沈绰转头看去,裴廷约目视着前方开车,刚才的话像只是他的随口一说。
“你昨晚自己答应的,有话今天说。”裴廷约却又道。
沈绰:“……你昨晚说那些不是故意的吗?”
“是故意的,”裴廷约没否认,“但也是真心想问你的,沈绰,两个月不见,你有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之前你说的那句等你回来又是什么意思?”
沈绰沉默了一下,没有回答,实则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在拉斯维加斯他们连床都上了,再继续坚持不和好总显得他格外矫情。
更何况现在他老师出了事,如果没有裴廷约,他或许真的不知道能怎么办。
但就是因为他老师现在出了事,他被人针对排挤,在这样的时候考虑他和裴廷约的关系,他已经做不到绝对理智。
“不用急着说,”裴廷约没再强求,“好好再想想。”
沈绰点点头。
半小时后到目的地,裴廷约带他来的地方,是一间私人珠宝行。
“来这里做什么?”沈绰不解问。
“买戒指,之前你那枚丢了,既然说找不到,那就买过一枚。”
沈绰一阵无言。
戒指他其实一直随身带着,甚至昨夜从谈话室出来后,他在还回来的东西里第一时间找的,也是那枚戒指。
进门坐下后,导购将珠宝设计图册递过来:“你们喜欢什么款式的可以先看看,要是这里面没有看得上的,我们也可以按着你们的心意定制,保证让顾客满意。”
裴廷约接过图册翻了翻,说:“我们先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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