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们是什么人?”江垚问,“为什么会在学校门口跟你起冲突。”
“我也不知道,”沈绰摇头,“我刚从外面回来,在地铁口躲雨,他们就过来了,追着我跑了一段,想拉我上车。”
“幸好我今天来淮大参加活动,”江垚说,“刚在车上我还以为看错了,没想到真是你,沈老师,你得罪什么人了?”
沈绰苦笑,他能得罪什么人,他就算得罪人也不是这种风格的恶徒。
其实不用他说,江垚已经猜到了:“你把我表弟甩了算了,他太危险,跟个恐怖分子也差不多。”
“……我已经把他甩了。”
“哦,我忘了。”江垚赞许点头,说是这么说,给裴廷约的消息他随手便发了出去。
裴廷约匆匆赶到医院时,沈绰正在急诊室里缝针。
裴廷约大步进来,一眼看到沈绰手臂上触目惊心的伤口,绷紧的神色格外难看。
一旁的江垚怪声怪调道:“来得还挺快。”
裴廷约没理他,目不转睛地打量面前脸色苍白、狼狈不堪的沈绰,竭力压下心中翻江倒海的情绪,哑道:“疼吗?”
“还好。”沈绰随着医生穿针的动作微微蹙眉,喷过麻药之后已经没有多少痛感,但针穿过皮肉的不适感还在。
他微低着头似乎很疲倦,不太想说话,裴廷约便也只问了这一句,安静陪在一旁等。
直到几个民警出现,打破僵局,问他们刚才是谁报的警。
“他还在缝针,一会儿再说。”裴廷约道。
江垚的司机是个聪明人,见状赶紧说:“民警同志,是我报的警。”
民警便把江垚他们几个先叫去外头录口供。
沈绰手上缝完针包扎完毕,医生开了药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又开单让他去打破伤风。
裴廷约拿过单子:“我去帮你交钱拿药。”
沈绰想想随他了,本来这笔账就该算他头上。
打完破伤风留观时,民警过来给沈绰录口供,沈绰只能又把事情经过细说了一遍。
裴廷约在旁边听着,越听眉心蹙得越紧,目光一再滑过沈绰疲惫不堪的脸,生生忍下了心头的那些焦躁。
南风知我意
“沈老师,我晚上还有个饭局推不掉,先走了,”录完口供后江垚说,“有需要帮忙的随时联系我。”
沈绰点点头,跟他道谢。
“不用客气。”
裴廷约送江垚出留观室,开口先说:“多谢。”
江垚一瞬间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裴廷约依旧冷着脸,但确实是在跟他道谢。
虽然一句“谢”是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事情,但从裴廷约嘴里说出来,还带了几分真心实意,那倒是很难得。
“行吧,算你还有点良心。”江垚勉为其难收下这句谢。
“你们什么时候去美国?”裴廷约问。
“等沈老师签证下来,应该快了。”
“尽快,”裴廷约道,“签证一下来就过去。”
他眼里的情绪阴沉晦暗有些难懂,连江垚看着都不由怔了怔:“喂,我说你,你想干嘛?你可悠着点吧。”
“不干嘛,”裴廷约并不想多说,“事情总要解决的。”
裴廷约回去了留观室,沈绰靠在座椅里发呆,裴廷约回来在身边坐下他也没什么反应。
裴廷约递了瓶矿泉水给他:“喝口水,你嘴唇都干了。”
沈绰接过,勉强喝了一口。
半小时后,留观结束,裴廷约去把车开来,接沈绰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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