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廷约见到他脸上的神采飞扬。
演讲结束时,满场响起掌声。
裴廷约随着人群一起鼓掌,有些可惜第一个迎他下台的人不是自己。
江垚冲沈绰竖起大拇指:“很精彩。”
沈绰松了口气:“谢谢。”
他们说着话一起走出会场,沈绰侧过头,看到裴廷约站在走廊另边,正在等他。
裴廷约过来时,沈绰已经解下领带,递还回去:“谢谢。”
这一句“谢”他说得有些不尴不尬,也许是因为旁边还有个看热闹的江垚,也许是因为自己刚一时的鬼迷心窍,现在又后悔。
裴廷约倒很自在,接过还带有他体温的领带,系回脖子上,眼睛始终盯着沈绰,问他:“一会儿去吃晚饭吗?”
江垚也问沈绰:“晚上有没有空一起吃饭?”
“不了,过两天吧,”沈绰回答江垚,也算是说给裴廷约听,“晚上约了朋友。”
“那好吧。”江垚耸了耸肩,表示遗憾。
沈绰准备走,裴廷约问:“你去哪?我送你。”
“不用了,”沈绰直接拒绝,“我自己搭地铁。”
裴廷约看着他,在沈绰蹙眉前,后退一步,让开了道。
沈绰最后和江垚说了句“下次见”,独自离开。
江垚抱臂看着走远的背影,忽然笑了声。
裴廷约冷冷斜了他一眼,也转身离开。
沈绰晚上确实约了人,几个他以前念研究生时同实验室的同学,这几天都在淮城,约着一起出来吃个饭聚一聚。
地点在城中一处颇高档的中餐酒楼,沈绰是最后一个到的,进门便被其他人热情迎着坐下:“来来赶紧坐,就差你了。”
“不好意思,”沈绰道歉,“出来晚了点,迟到了。”
“没事没事,我们也刚到。”众人不在意道,叫服务员上菜。
“我们这些人很久没聚这么齐了,”组局的那个给大伙倒酒,感叹道,“这么多年了,也就沈绰现在还留在学校里,不过也挺好,比我们都安稳。”
其他人纷纷附和,又提到章睿民,这些人都是当初章睿民带出来的学生,大部分现在都不在淮城工作,很难得才能回去学校一趟,便顺势问起沈绰他们老师的现状。
沈绰随便说了几句:“老师还挺好的,身体各方面都好,还不想退休呢,你们明天见到他也可以劝劝他。”
他们已经约了明天一起去看章睿民,听沈绰这么说都放下心,有人提到章睿民年底就六十岁了,想给他办个寿宴,众人也立刻响应,各自出起主意。
沈绰虽然觉得章睿民未必想铺张,但学生们的心意他应该还是高兴的,便也参与进其中,给了几个建议,毕竟他是这些人里最了解章睿民的那一个。
喝了两轮酒,大家的话题更多起来,提起各自的近况,事业、婚姻、家庭这些。
沈绰是最没什么好说的,被人问起有没有找女朋友,也只是笑笑否认。
“没有爱情,事业一帆风顺也不错,至少你小子这么年轻就是学校副教授了,”某个师兄说道,“不像我,现在还在被人催着债。”
“不应该啊,”其他人说,“之前不还听说你公司开得挺好,年利润两三千万吗?”
“小公司,破产也是一夜之间的事,”师兄摇头,“现在因为债务纠纷正在跟别人打官司,对方请了个很厉害的大律师,要是输了,我家底都得赔进去,总之一言难尽,算了,不说这些,太扫兴了。”
隔壁包间,裴廷约听着同行们闲聊,有一下没一下地喝酒,不时朝门边的方向看一眼。
有人注意到,奇怪问他:“裴律你在看什么?就你从刚刚进来起就不让关门,等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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