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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笠,而不是铁制环刃这类杀器。

守在镜头前的摄像师明知道自己不会被怎么样,看见飞速袭来的斗笠,仍然本能生出惧意,感觉自己下一刻就要身首分离。

想到工资、想到拍完后的收入。

他双脚死死扎在原地。

最终,斗笠落在他身前的青石板上,轻飘飘的,仿佛没有一丝重量。

“他的眼神特写拍下来了吗?”

叶导迫不及待问。

“拍下来了、斗笠特写也拍下来了。”

摄像师有点恍惚,心神震动,一时不能平复。

“好。”叶导赞叹,他举着喇叭喊:

“若尘差不多可以准备下来了。”

司若尘举起那块令牌晃了晃,向叶导示意。

“举个令牌是想做什么?”叶导在下面思索。

司若尘只是觉得这块令牌,很适合挂在摘星楼最高的檐角上,他想试试,于是就这么做了。

风吹过的时候,令牌和铜铃相击,声音清脆,让人心中安宁。

虽然按照叶导的说法,这块令牌名字是“古镇通行令”,实际上它只是叶导在古镇地摊上买的祈福木牌,看不出具体年代,正面写着平安喜乐,反面写着诸事称心。

这边有个习俗,去庙宇塔楼的时候,在附近挂上祈福木牌,未来就会一片顺遂,所以这样的祈福木牌,在本地颇为畅销。

“这个可以!拍了没有?”叶导拍掌而笑。

对这位大盗来说,偷块令牌不是为了留在身上,也不是为了去达成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仅仅是想挂在这座楼上,多正常啊。

“拍了。”摄影师又给被风吹动的令牌拍了几个特写,还有司若尘去取令牌的手。

十指修长,指骨分明,黑色衣袖和绑带衬的那双手愈发白皙,在月光照耀下,清润如玉。

司若尘想把木牌摘下来,然而风吹了几次,每次都恰好让木牌从他手中溜走。

木牌与摘星楼似乎是同一种木材,木牌挂上去后毫无违和感,反而有种本该如此的感觉。

司若尘再次尝试去摘,仍然没有成功。

以他的准头,摘不下一块亲手挂上去的木牌,实在荒谬。

“它想留着就让它留着嘛,什么时候刮大风,说不定就把它吹下来了。”

叶导对于这种有些神异的事向来敬而远之。

本来就是一块祈福的木牌,挂上去又没破坏木楼的整体结构,就像是本来就长那儿一样,留着也行,是个好兆头。

司若尘从摘星楼上下来,侧身看了一眼,木牌静静挂在那里,有种说不出的静谧安宁。

摘星楼就如同它的名字,真正站在摘星楼顶,会觉得月亮星星都很近,有种抬手可摘的感觉。

等司若尘从威亚上下来,解开腰际的钢绳锁扣,听到冰冷低沉的声音幽幽响起:“上面好玩吗?”

司若尘想了想:“夜景好看,视野也好。”

转头见司元洲面无表情,气压很低,可能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便问:“你想上去吗?我可以带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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