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瑶第一次真切的感觉到,他们在做多么伟大的事。
网上关于脑机接口的争论从未停止过,都觉得这个概念从本质上而言就是一个骗局,然而他们却是真的将目光聚集在了被忽略的“少数人”身上。
无论是受精神疾病折磨的病人,还是受躯体所困的患者都能迎接属于自己的“新生”,再度和这个世界建立联系。
她忽然有点儿理解,宋言呈对她说“就算最后做不成,也能卖给其他公司”的落寞,对他而言,这不单单是几个落在存款上的数字,而是他们能为这个时代做点儿什么。
所以,他和孙洲的初衷是完全不同的。
难怪孙洲不能理解他对锦安医院和雾城大学脑科中心的倾力相助,这与钱无关,只与他的理想和抱负有关。
赵清瑶听了他的话,心里顿时有了底,捧着他的脸,胡乱在他脸上亲了几下,不等宋言呈回过神,已经起身道:“哥哥拜拜!”
这种情况叫他老公,还是太为难她了。
宋言呈缓缓睁开眼睛,望着她走到玄关的背影:“我送你。”
她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关上门走丢了。
宋言呈自嘲一笑。
算了,这个时候就不跟她计较了,等她忙过了,再秋后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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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清瑶心里有了方向,心里的阴霾一扫而光。
早起上班也有了精神,给打了鸡血似的,罗怀玉一度以为她是被这个事搞得失常了,旁敲侧击道:“赵老师,咱能做多少做多少,偶尔还是别把自己憋得太狠了。”
赵清瑶没搭理他。
又拨通陈梓鑫母亲的电话,而接电话的不是陈梓鑫的母亲,是他的外婆。
外婆年纪大了,三两句话在电话里说不明白,赵清瑶便按照花名册里留得地址,去了陈梓鑫家里。
陈梓鑫的家在一个巷子里,车开不进去,赵清瑶走了将近十分钟才找到,她轻轻敲了敲门,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打开门道:“请问你是……”
“我是陈梓鑫的老师。”
老太太顿时露出慌张的表情,连忙邀请她进去,而还未等老太太说话,一个瘦小的中年女人披着起球的夹棉睡衣,从卧室里走出来道:“老师你好,我是陈梓鑫的妈妈,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我……”赵清瑶扫到她浮肿的面容,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我来做个家访。”
中年女人顿时松了口气,连忙把赵清瑶邀请了进去。
但是屋里实在简陋,连张沙发都没有,老太太取出一张塑料凳递给她,脸上露出一丝窘迫,“老师,你别嫌弃啊。”
赵清瑶顺手接过,“不会。”
而后直接坐了上去,不动声色和陈梓鑫的家人拉着家常,等着她们逐渐对她放下警惕,才故作不经意道:“我能问一下陈梓鑫成绩下降这么多的原因吗?”
方才还对她笑盈盈的两个人,顿时陷入了沉默。
一片阴霾无声的笼罩在两个人的头顶。
陈梓鑫妈妈的神色格外暗淡。
赵清瑶意识到自己问错话了,立刻打圆场道:“没关系,我就是随便……”
“怪我,”陈梓鑫妈妈打断道:“我那时候在厂里打工,舍不得花钱去治病,鑫鑫为了我才悄悄到工地上去的……”
她的声音透着颤抖的哽咽,但还是攥着拳头向她解释道:“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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