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李勤年和王展延坐在同一辆出租车上。
安静的氛围中,李勤年率先打破沉默,他轻声咳了咳,无奈道:“展延啊,在外面你得给我留几分面子啊。”
王展延的脾性他了解。
说话是直接了点,但从来也没有这么让人下不来台。
刚才那样的场合,王展延这样直白地点出来,不仅他没面子,人家蒋老板也不大高兴。
何必呢。
王展延却一脸严肃:“我只是实话实说。”
李勤年长长叹了一口气,“唉,有时候不是说实话就可以,交际是门学问。”
王展延没吭声。
他淡淡地望了李勤年一眼,心里憋了一些话,想说,最终一个字也没说。
他不赞成李勤年这样的做法。
实话有什么不能说的?没什么不能说,只怕是李勤年在一堆夸赞之词中忘了形,已经快要忘记其实这一切都和于佩有关。
于佩不是个揽功的人,不会去替自己宣扬这些,但不代表她喜欢被人占功。
王展延心里淡淡有些担忧。
最后分开的时候,他特意问了一句:“勤年,你还知道你开律师所的初衷吧?”
李勤年神色微变,“当然知道。”
这话听着莫名有些别样的味道,李勤年心里不踏实,问了一声:“展延啊,这周末有空吗?来我家坐坐吧,你羽欢姐好久没看见你了。”
王展延沉默片刻,出声:“不了,这周末要去参加校庆。”
这不是假话,校庆是老早就定好的时间。
李勤年只得作罢,“那行,那下次再说,好好参加校庆,回来和我分享分享有意思的事情。”
“好。”王展延应了一声。
这个时候的王展延大概没有预料到,最有意思的事情是在校庆那天碰见于佩。
两人昨天才在律师所里分别,转眼又在校庆上碰见。
王展延好奇地盯着一身正装的于佩,“我记得你应该不是本校的毕业生吧?”
“的确不是。”于佩耸耸肩。
“那你怎么……”
王展延的话没说完,但于佩知道他接下来的意思,她无奈地笑了一声,“被邀请了。”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往大礼堂走。
好巧不巧,中途正好碰上方朝祥。
上次程春望的案子,方朝祥打输了,最后的录音笔是于佩掏出来的。
对这一点,方朝祥怀恨在心。
若不是于佩拿出这关键性的证据,最后的官司他不见得会输,平白无故又给他添了一道败笔。
这次碰巧见面,他没法对王展延发难,瞧见同行的于佩,立即起了调子。
“哟,难不成于律师也是咱们学校出去的毕业生?怎么没听说过啊?”
于佩好整以暇望着主动凑上前和她搭话的方朝祥,好笑地承认:“我不是贵校的毕业生。”
听到这话,方朝祥嗤笑两声,“既然如此,不知道你怎么过来参加咱们学校的校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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